【过年好】7.腊月二十七夜间

还没散去门的鞋柜门还开着卢
珠的那双皮靴所在的位置也空着

　　杜浚昇赶忙去洗手间「开闸放」过后他就不着了

　　等他又拿起了手机之后果不其然他发现自己的手机屏幕直接多了三
十多条微信提示——其中只有三条让自己暖心的：

　　两条是李雪晖发来的——

　　「家伙你肯定在觉对吧？真是的老师明明也困了但是却想你了」

　　「很想你我已经十几年没有这么挂念过一个了吧家伙我也
了祝你好梦![kiss][心][晚安]」

　　接来的一条竟然是在加拿的游乔语发来的但是面没有文字而
是一张照片——

　　那是杜浚昇和游乔语在「蜀山路国立中学」念书的时候的最后一届运动会的
照片照片的杜浚昇当时正站在观众席抬起对着坐在后排位置的当年的好
兄弟何秋岩说着话具内容是「国三年组混合接8X200」的项目开始检
录杜浚昇便提醒运动员之一的何秋岩前往主席台在最远的满汗的何秋
岩一脸茫然地看着杜浚昇而杜浚昇正平抬起左臂、又把右手摊开举到自己的
前对何秋岩朝着主席台示意——这也是他只记得住的关于国中时候运动会
的为数不多的场景之一；

　　但是在门摁的一刹那却正好同时拍到了杜浚昇的左手边的游乔语：
当时的游乔语也是「混合接8X200」的运动员之一她当时在听到主席台
放送的需要各班运动员前去检录的广播后立刻站起并把陪在外面的运动服
外套掉后单手甩到了自己的座位；

　　于是当门摁的一刹那游乔语的右臂也正好因为刚掉手的运动
服超后方抬起着可在照片的画面看去就像是刚刚那一刻游乔语的右手
与杜浚昇的左手牵到了一起、此刻又分开

　　——照片则是班长吴纶用单相机拍来的：吴纶这家伙有个习惯每次拍
来好看的照片后他总会在面加一行自己的随笔、或者一首诗歌、或者一
段电影电视剧说里的经典台词

　　而对于这张照片他配的是李之仪的《卜算子》：

　　「我住长江君住长江尾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

　　画面定格于此就像自己和游乔语的感一样一个瞬间成为永恒

　　——眼前的照片让杜浚昇伤感不已

　　「谢谢最好的新礼物新年乐」——杜浚昇如是回复道

　　可游乔语那边却再没有任何的回复

　　这样也好

　　再接来的那些微信杜浚昇看都不用看就清楚那些是谁发来的、发的内
容都是什么：无非是刚才出现在自己家里、和一群没出现在自己家里的卢珠
那一挂的戚里道们发来的或者讨伐批判、或劝说告诫杜浚昇今对卢珠跟
那些戚们发火的言论而且每一个的最后一句都一定会说「你看看你把你
给的」；

　　当然卢珠是不会给杜浚昇在这种时候发任何的消息的她只会在自己的朋
友圈里发各种形式的独白让她的微信好友来询问自己才会跟她那些脉讲述
自己这个子有多混蛋、有多不争——不出所料从晚7点开始到刚才里1
1点半卢珠一共发了五条短视频短视频的标题无一例外全都是对杜浚
昇的隐晦的开刑：

　　「[伤心][伤心][伤心][伤心][伤心][伤心]我真是个失败的！」——配
的视频是自己坐在车时候录来的车外的街景；

　　「酒不醉自醉子不知父恩！[心碎][心碎][心碎][枯萎]」——配
的是一群杯时候的场面最后镜又落到卢珠面前的杯中酒；

　　「从澳洲留学归国过年的才！世界前100名名牌学在读才华横溢、落
落方！最重要的是对父言听计从知书达礼！真羡慕！[叹][叹][委
屈]」——拍的那个姑貌似应该是今午舅所说的自己的那个表的
同学的二闺视频里的这个姑正神采奕奕、又抛声炫俏地用英语念叨着
一段《罗密欧与朱丽叶》里的英文台词；

　　「这一生到老了一定要为自己留点棺材本钱要不然两手空空可能谁
都指望不！[枯萎][枯萎][心碎]自己的苦只有自己心里最懂！」——配的是
六跟五以及五等火地聊着什么说的什么事；

　　「静好好想想接来绝望的生活[叹][晚安]」——配的是
舅家的台和屋外黑暗的空

　　其实本已经麻木的杜浚昇看着手机卢珠发布的一条条蕴含着强烈抗议
意的视频心底的火苗又开始不停地窜起

　　他觉得自己不该再这么麻木去了否则自己很可能一辈子都会被朝令夕改
的随心所地拿捏在她的五指山

　　——而今晚卢珠竟然会一连发了五条短视频这不就是素来霸道的
已经开始出现动摇的现吗？她觉得子已经开始学会威胁她的霸权了她觉得
自己的颐指使已经不那么起作用了她觉得自己的话语的的压已经开始摇摇
坠了这是个很好的开始！

　　「该做点什么该做点什么」

　　杜浚昇对自己念叨着

　　没过多一会他就想起了自己从卢珠的电脑里盗取到自己云端中的那些
文件

　　——现在看来自己的所作所为其实有点多此一举要是知道今会有这
么一出可以让自己一个在家这么久就不费那个事了

　　于是杜浚昇一坐到了自己的电脑前打开了自己的云端存储

　　「里面究竟藏着什么秘密」

　　杜浚昇在点开那个文件之前还是多少有点张的——其实自从午从李
雪晖的住离开之后他就不开始怀疑自己的卢珠的会不会发
生像李雪晖发生的这种况、甚至会不会发生像钱琳、袁颖佳发生的那
种况：自己的是有的；自己的被她学校的校董、校长什么的骗
到某然后被一帮给轮甚至或许卢珠在同恩中里其实是傅
莉斓一样的存在她才是那个组织、针对哪个老师行凌辱、设计轮的
那个？

　　——正「学校」「教师」这两个词汇在杜浚昇的心中多多少少有点变
了

　　他想了想又跑到了客厅里从自己的里掏出了自己的那只电子烟猛
吸了好几才又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里他做好了可能会从的文件里看到
各种的、令作呕的艳照的准备——

　　然后时间就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太也升起了

　　瘫坐在椅子的杜浚昇恨恨地流着苦涩的泪

　　「什么东西！」

　　杜浚昇怒冲冲地站起拎起的枕重重地把枕朝着垫一通猛
砸

　　他确实看到了艳照——场面很火爆、动作很胆、氛很数也本
数不过来

　　不过那些艳照面的主并不是卢珠——

　　卢珠的文件里还有三个主要的子文件分别被命名为「王八蛋」「致
青」和「记录每一」

　　杜浚昇所看到的艳照是存在于他最先点开的「王八蛋」里面的里面一共
藏了差不多300来个压缩包压缩包里不仅存储着照片还有一堆平均时长在1
5分钟左右的视频——若是想把这些东西都浏览一遍只是一个晚肯定是看
不过来；

　　照片的发生场所多在宾馆里甚至有那么几组照片杜浚昇很确信就在
「丽都酒店」的标准间和套房里——其中的几张照片就是在一间贴满艺
术照的标准间里拍的甚至都有可能是杜浚昇和李雪晖的那间屋子——剩
的有部分的发生地是在里的海滩、车、以及办室和会议室；照片和视频
里也包含了各种各样的戏类型：二龙一凤、两双飞、捆绑、皮鞭、多
一、一多、换伴侣、十以的群甚至还有隆过却保留了阴
茎的变的参与至于一对一的对位更不用说了——这部「王八蛋」的
子文件里的内容的丰富程度简直要过互联网的任何一个站点

　　——但是却本见不到卢珠的影；

　　而在每张照片和每一部视频里的「C位」的那个享着无尽感的那
个竟然是自己已故的父杜温言；

　　而与其合的那些对于杜浚昇来说部分也都是熟脸——因为
那些的几乎都是杜温言在银行里的同事、司、属

　　杜浚昇据自己所看到的照片、视频以及那些多媒文件的命名标签和
期在用Python爬取了数据之后略地估算了一：跟父行过三次及以
的、包括参与了三及以的活动的起码得有一百二十个


　　杜浚昇其实本来是想要撼动卢珠对自己的打压的但是他没想到从这一刻
开始自己的神世界却开始崩塌——

　　他没想到自己那位看似老实、憨厚在家里连声说话都不敢、也没什么
主见和脾的父居然会在他所在的银行系统里有至少一百二十个伴侣；
并且就杜浚昇自己能记得住的里他发现其中至少有十二个是已
婚

　　在自己看过的那些照片里最常出现的有一个面容清纯可的、长得像极了
本AV优桃乃木香奈的那个杜浚昇其实在去年还跟她见过面这在
杜温言生前是杜温言手的一个柜台柜员而她在杜温言去世后的三个月内
便已经摇一变成为了那家支行的堂总经理去年九月的时候杜浚昇去到
那家银行支行楼想要取回父生前的遗物而一开始自己刚门时接待自
己的正是那个戴眼镜的、看去质温婉内敛的但估计因为杜浚昇那
也是穿了西装出门的所以很可能最开始那把自己当成了某个要来办理
企业业务的重要客户；可当她知道自己是杜温言的子、来那里想要做什么的时
候她却找了个借离开随后又直接找了个实习职工应付了杜浚昇随后就又
让杜浚昇自己楼去寻找杜温言生前的办室杜浚昇分明记得那午前
去银行办事的客户并不多那其实基本也没什么工作任务给杜浚昇打发
了之后躲到「堂总经理」工位的她其实也不过是在自己的位置悠闲地
玩着手机而已——在她透出的从到脚的冷漠让杜浚昇一直以为自己的
父生前是不是跟她有什么不可化解的矛盾

　　可今杜浚昇却没想到会在卢珠的那些文件里看到了她曾经在那
样充满意地过杜温言的躯、那样邪魅地笑过之后张开那双樱主动吸杜
温言的阴茎、那样眼神离地主动在杜温言的向坐着、那样望我地翻
着白眼等待着自己的被杜温言的老二灌满

　　「哈哈哈哈哈！曾经的妖现在却翻脸不认哈哈哈」

　　杜浚昇哭丧着脸对着那些照苦笑着

　　不胜唏嘘

　　他之所以会感觉到苦是他不仅想起来自己想要拿回父的遗物都那么一
波三折他还想起来自己没参加成的那场父的葬礼——自己父出殡的那
至少从参加追悼会的员合照来看跟父过、恩过、过的那三位数
的们没竟一个出现的；因为当初的自己还在首都父的部分们都
在乡父去世得又是那样的突然而照习俗者的伴侣是不能参加去世
的另一半的葬礼的于是父出殡的那连个为父抬纸棺、举遗像、打招
幡的都没有

　　——不胜唏嘘

　　而把这些东西存在电脑里又是何意？

　　难不成以此睹物思？还是即便父了也会把这些东西拿出来看
过之后再默默地憎恨着父？总不能是看着父跟别的、乃至妖们一起
炮的同时对着电脑手吧？

　　——但有一点杜浚昇是很笃定的：那就是在家里的时候父对的言
听计从其是在教育自己、和做出摆自己、对自己将来命运做出的时候甚
至其是卢珠因为自己和游乔语的事跟游婷婷打了一架过后、杜温言还在旁
边拍手好的时候杜温言对卢珠的每一次帮衬绝对是因为他的这些把柄被
子在了手里才会毫无底线、毫无立场地随声附和的

　　「怪不得呵呵老杜老杜怪不得你跟卢珠过得一点都不像
怪不得」

　　这样的想法早在杜浚昇学的时候就在心底生发芽了他觉得杜温言
和卢珠更像是为了完成某种任务而凑到一起的搭档——让自己一辈子彻底听
话就是他俩的任务就像电影《楚门的世界》里楚门的父一样

　　「该恨他么」

　　杜浚昇自己问着自己

　　随即他沉默了

　　但他很就想明白了一点：即便是因为父这样卢珠也不应把对父
的不满转而发泄到自己的

　　他该自己的父么？他恨不起来毕竟父已经去世了他曾经的这
些桃的、秽的秘密也都随着他的去世而土了；并且父的收是支
撑他从幼园到学的销的主要来源父也是为了自己在首都的学费而一
直加班最后到突发心梗离世的——或许与这一百二十多名的正是父
为放松自己而服的麻醉、兴奋剂

　　杜浚昇只是觉得父可怜在他生前那些与父那般恩恩、颠鸾
倒凤可以为了取悦父做出各种自取其辱的行为享尽父对她们的百般呵护
跟笫鱼之欢但父去世后她们却全都把父当成陌路

　　只是杜浚昇觉得哪怕一次哪怕只有一次父能拿出自己用皮鞭打那
些时候的意风发来站在自己的角度与自己一起抗的蛮不讲
理一次？哪怕只有一次也好

　　关掉了「王八蛋」这个文件杜浚昇想了想又打开了那个作「致青」
的文件

　　在这份「致青」文件里竟然清一的全都是PDF格式的影印件总共
十几份点开之后再一看这些影印件全都是从一本印着漫画《向左走向右
走》的16开的笔记本扫描来的手写记录

　　那些在淡粉笔记本工整写的一行行蓝黑的秀钢笔字杜浚昇认得
出那是卢珠的笔迹；同时在右角页眉印的楷「记-Dear-Di
ary」字样图案却如一道利剑杜浚昇的眼睛并他的心脏：

　　记真是个好陌生的词汇——他已经很久都没写记了

　　说来真是讽：自己的秘密在面前永远不可藏匿就像自己的
从出生那一刻开始就被看光了；然而的秘密或过往自己从未知晓
也就像的自己也几乎从未彻底见过一样

　　——这平么？

　　「呵呵去他的平！」

　　杜浚昇只是犹豫了半秒就继续翻阅起卢珠的记来——无一例外在这
些记本写的全都是一首首诗词杜浚昇对这些诗词感觉十分陌生他应
该在之前并没度过类似的句子自己复制了其中一句放到了搜索引擎搜了一
却也本没搜到相似的只言片语那么看来这些诗词应该全都是卢珠
的原创

　　第一首诗是这样写的：

　　「《青心田的秘密》

　　青苦涩藏心间难言静中燃

　　林道你影轻舞我驻足不前；

　　光场你笑灿烂我藏影难见

　　黄昏灯火思念如笔墨难写尽；

　　流星划过你难触及我心永铭记

　　青虽逝意不灭感似海静燃岁月间」

　　——嗬竟然还是一首关于暗恋的诗么？

　　只不过这笔法实在是生涩得很不过也可能她的那一代就喜欢这个调
调也说不定

　　接来的第二首要比第一手写得相对更加直白露骨一点：

　　「《旦思君》

　　静思绪万千思念如涌心

　　你的音容笑貌时常在我梦中浮现；

　　你的温柔贴永远是我心中的温暖

　　虽知暗恋无果但我仍愿默默守候

　　直到岁月尽直到你我重逢」

　　看完这首杜浚昇不由得冷笑了一声——他没想到如今看起来十分不近
的当年在自己的青葱岁月竟然也会暗恋别

　　——这个别会是自己的父杜温言么？如果是的话那也怪不得后来
会变了毕竟自己曾经暗恋过的在跟自己结婚之后竟然会成到
晚地在外跟别的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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