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好】第8章：大年三十入夜

可您对我的养育和教育的方式——我实在是不了您知道吗！」

　　「什么！你还」

　　卢珠又傻了眼

　　——子患抑郁症和焦虑症的事她当真是一点没听说过

　　但杜浚昇又抬起手拦住了她的话锋：

　　「您先等会！我求您请您听我先把话说完！从到您对我说的最多
的一句话是什么您知道么？您总乐意跟我说『我把你以后的路都给你设计好了、
想好了你就别合计别的了你就我安排的一步一步走就完事了』可你的
安排真就是我喜欢的么？真就是我想要的么？真就是我能走得了的路吗？您知
不知道我从到虽然一直都安安静静地接着您『为了我好』而给我安
排的设计的『路』的时候我的感是什么吗？——这不过年了么您给我的感
觉就是我出于礼貌看到一个熟悉的于是在街跟他打了声招呼；结果
他不管我接来要啥不由分说地把我拉到他家里去了随后他本着
『为了我好』的思想方针一脑地给了我一堆他自己都不完喝不完的年货——
十几包！每一包都至少七八斤！——说什么就一定要我拿走带回来却
也不管我拿了他的东西该怎么回家——是走回来？是坐车或者地铁？是打车？
是自行车？还是开车？我又没有一个像样的载具他也不管；到了家门以后
我该怎么楼他也不管——是走楼梯还是坐电梯？我家这寓楼就算的确有电梯、
电梯没？他给我的喝我乐不乐意、不得了、不了了家里有没有
地方放他也不管！——他觉得自己为什么要管我那些？他给了我这么老些
东西是『为了我好』！他只知道让我一个个都拎在了手里之后恨不得让我
马回家去『享』还得看着我乐乐呵呵、高高兴兴地从他家里走出去！其他
的事他都不管啦！并且只要我表现出来一点的『不想要』他都要跟我急！因
为他已经对我『好』了！我也没办法跟他说清楚、讲清楚因为他已经『对我』
很『好』了！」

　　可听完杜浚昇的这番话的卢珠居然就把刚才子患抑郁症和焦虑症的
这一页给遮过去了火也一子就冒了来：

　　「嘿！怎么着？你这意思是我对你好了还『好』出来不是了呗！」

　　「那您对我的『好』真的就是『好』吗？您自己好好想想是真的对我
『好』吗？」

　　「我怎么就对你不好了！你个白眼狼！我供你喝、供你穿、供你学」

　　「您先别跟我说这个！」杜浚昇又放了手着一问道：「我就问您
如果我的那个朋友是游乔语的话或者我俩还是要继续见面的话您准备要
怎么做？」

　　「哼这你就别管了！正我要是能让你俩在一起我这辈子就不姓卢了！
还怎么做我要是能让你俩再见面我真就白给你当了！」

　　「呵呵！那怎么着？您是能把我送去Q市去让我一个在冬看雪是么？」

　　「去Q市？你你等会！去Q市？你你个兔崽子你都知道什么了？」

　　一听杜浚昇提到Q市卢珠瞬间慌了神

　　「对我都知道了——你当初喜欢你的那位『』我的吴珺阿的事
还有你概率是因为跟吴珺阿有过一段校园同恋、结果被外外送去Q市
的事我都知道了」

　　「你个王八蛋！你看过我电脑了？」

　　杜浚昇毫不避讳地点了点：「对没错我都看过了——不只是这个
《致青》还有《王八蛋》《记录每一》这三个文件我都看过了；父
在外面怎么你对吴珺阿是怎样思想当然还有你每次跟白思荷、
郑念凌、周冬妮阿在一起时候你们都说了什么以及你当初状告李雪晖老师
的那个检举信我都看过了对顺便我直接给你揭晓答案吧——第一当初那
我之所以会沾李雪晖老师的道和她的发以及我内里会留
斑是因为当初其实是我猥亵的她：李雪晖老师那时候就是我的幻想对象；
后来那了雨放学的时候那整层楼里就我和李老师两个我知道她在
办室换服、而且她因为着急结果办室的门也没锁所以我就在她光着子
的时候我闯去了我不仅看光了她的还了她、了她结果当年的
我刚发育一控制不住就在内里了家李老师当年没告我猥亵
没把我送少年法庭就已经仁至义尽了！第二前不久我又跟李老师相遇了——
就在你那帮戚来了我家那！没错实际我这几本就没跟宋振宁见过
一次面！那白李老师遇到点事我给她救了！所以我现在正式告诉
你卢珠我的朋友就是李雪晖！」

　　卢珠的双眼立刻闭了起来也沉默了跟着她也流了难过的
泪

　　——但她此刻的难过其实并不完全是因为自己是个柜同恋的事被
子知道了也并不完全因为自己的子居然跟他曾经的班主任老师、还是自己
暗害过的走到了一起；最主要的是因为自己的所有秘密都被子见到了
她觉得自己作为一个的尊严彻底崩塌了

　　「所以对于您我的卢珠士我有好多事都想不通——我以前
想不通现在看过了您的那些秘密之后我就更想不通了咕嘟！」杜浚昇又
给自己灌了一酒对卢珠说道：「您是同百合我其实一点都不介意——
我知道您作为一个同最后愣跟我爸在一起还生了我这件事对您来说
其实是很苦的可我想不明白您为什么要生我？或者说您生了我的意
义何在？就是为了完成生和婚姻的任务？还是说让您在感缺失之后可
以让您在另一种层面满足一自己的虚荣心以此来弥补你的感？

　　「其次在感这件事您也是过伤害的——而且我没猜错应该是
当初姥姥、姥爷不让你跟吴珺阿在一起还给您到了那么远的地方去了；后
来您用自己的努考了回来了跟吴珺阿的同一所学结果吴珺阿却走
了你明明过这样的苦我就问您当我在学校里刚刚开始一段感的
时候您为什么也要把它扼杀在摇篮里？你当时一个劲地警告我不让我跟游
乔语在一起的时候您有没有想过在我的心里正产生着跟您当初一样的伤疤
？而偏偏您这样过伤的为什么又一定要在我的心一道伤疤最后
让我跟您一样遍鳞伤！」

　　「你懂什么？你又懂什么！你觉得你看过我的秘密之后你就可以倒罡、
过来教训你的了是吗？对我承认我跟你吴珺阿恋过后来因为
这个被我爸、我把我给到外地去了一年半的学这事被你这个臭子发
现了你高兴了？可你又懂什么？拿你我曾经的感来教训我？我就问你
如果我现在一直跟吴珺在一起我不跟你爸爸结婚我还能生的出来你？还能有
你后来认识那个游乔语、还跟她在宿舍里出那么些的龌龊事？」

　　「但如果你当年知道了父到今会去世、并且父还在外面了那么多
的外遇、开过那么多的派对当初的你会怎么决定？如果你知道游乔语现在
也去了加拿而吴珺阿就在加拿你会强行跟游婷婷一起把我俩用那么不
面的手段分开吗？你要是能等到父去世了你让我去加拿跟游乔语在一起
你也可以去找吴珺阿那样多好！你自己难道没这么想过？我就问您一句话
老——你当初没争取一、没跟吴阿在一起你这辈子到现在你后悔过吗？」

　　「呵呵行兔崽子！你是觉得你很了解我、很了解自己的是吗？
你觉得你现在翅膀了是吧？你觉得你什么都懂了是吗？好那我告诉你昇
昇——我跟你吴珺阿最后没有在一起本不是因为你姥姥、姥爷！实际
我当初从Q市考了回来、考了Y之后我还跟吴珺在一起相了两年！甚至你
外外当年都不准备再预我俩了！但最终我俩还是分开了！知道为什么吗？
是因为当初我俩都不成熟！你的吴珺阿后来自己都后悔、她当时最不成熟！而
我比她更不成熟！什么后悔？这才后悔！」

　　旋即卢珠声泪俱地讲述道：

　　「——二十几年前那是红党专政的最后一年那时候刚刚举办完万国运动
会很全国都有像我这样年龄的佩戴着鸢尾街游行希望彻底颠覆红
党政权；她也就是在那个时候被蛊惑、非要去首都跟别串联游行并且
因为她以前从来能说会道所以很她还成了当年在广场的一名学生领袖！
她那时候向着了魔一样一意孤行地认为她自己能够成为两党和解之后的
物！我当年也差点被她带去首都游行可是后来虽然两党和解了、国家政
改革了可她自己却因为做得太过又带领当时在首都抗议的学生攻击了警察
于是就被通缉了最后只能成了物们脚的炮灰！所以她最后只能流亡去
了加拿！要不是我当时被你姥爷拦着、关在家里不让出门我现在可能也只能
流亡去加拿去了！一直到七八年之后蓝党叶九昇和汪启程一个劲地赶在易
瑞明当选元首之前、通过给过渡政府复施压最终才让他们当初那批一去了
海外之后并没继续活跃的得到特赦、允许他们回国探——但是直到现在她
如果想要回国一次还要经过各种繁琐的手续申请、并且每次回来都不能在国内
待超过一个月！这些事你一个孩你都知道么？去海外生活听起来
好高！但你知不知道吴珺出了国之后很就被其他的早就跟海外报
机关有关联的其他的学生领袖、社会领袖给架空了、排挤出局了？于是她只能在
蒙特利尔唐街的果超市搬了五年的纸箱子！还做了三年的任揩油的摩
师！后来她没办法给当地一个白老富商做、做奴她才勉强拿到那边
的份才再后来有了一家属于自己的旅行社作收来源！她父得病去世、她
在国内吸毒过量致、她弟弟出了车祸意外丧命那个时候她都不在他们
的边！她跟我说她其实很后悔！所以你觉得我拆散你和游乔语只是因为我乐
意看到你们俩不在一起吗？我是怕你和她重蹈我和吴珺的覆辙！」

　　杜浚昇听罢心中确实觉得有些震撼——他之前从来都不知道关于和那
个吴珺阿的这些事的而且杜浚昇本跟其他学理工科的生也不一样他
其实骨子里还是个文科生他一点都不关心政治不喜欢参政议政、指点江山
他只在乎艺术、感、以及每早该什么

　　可他转念一想不对——诚然卢珠跟吴珺过去的感似乎荡回肠又凄凉
万分但是这会在杜浚昇和卢珠的谈话里自己的分明是在用自己当
初的苦来行着概念偷换

　　「可我和游乔语什么时候准备去参加讨伐红党或者蓝党的游行了？当年高
中同学有组织过去F市警察局、去抗议夏雪平警官随意开击毙罪这种荒唐
的事当时在我们这一辈里都特别的火我俩却本都没准备参与——当然
这里面也不排除因为我和游乔语都是何秋岩的同学、并且何秋岩还是我当初的铁
哥们的缘故但是我俩对那么些破玩意什么建功立业、什么政治信仰自由、
什么成为学生意见领袖之类的事本一点都不衷！我们俩跟你和吴珺阿
真的像么？我俩曾经在宿舍里光着子躺着的时候一起想过我们俩不要
那些什么虚荣的东西我俩就想好好谈恋、好好在一起若是能有机会好好
过自己的子！而你？确实你当年被外关在家里没去首都可这之后你
安分过么——白思荷声声说的要整个同恩中的老师们都向你学习每年
帮着你们的『秘密会』捞满一百万！你现在可以老！你声声说你
没钱！但是每年从你手中经手的有足足一百万！还有那些金银珠宝、古董器！
还渊盖苏文输给尉迟恭之后的短剑！为你的子我连见都没见过！老
你都不知道你有多厉害！你就是『同恩中』的财神爷、你是韩信！得你卢
珠者得！——你觉得我跟你像吗？你可以纵容黑道的——而且还是手底
的喽啰曾经想着跟别的帮派的流氓一起把你了的黑道组织——他们的
在你的班级里欺负一个从农村来的孩把那个孩打到全四骨折！
我？我被你驯化得连在路见到一条被欺负的狗我心里都难！你每
年能利用自己的班主任份从班里的各个家长手里帮着你们的『会』捞
钱眼睛都不眨一！我！我连去医院开一盒两百块钱的缓解抑郁症的片
我都得犹豫半！你觉得我跟你像吗！你从来都是这样老你从来都是在用
你的认知强加到我的！」

　　杜浚昇又喝光了一满杯酒接着说道：

　　「你总说你要我努、努再努！的时候我看一个玩具汽车或
者变形金刚之后你不给我买你告诉我别玩那个先学好习学好了习就有
好子过长了会有更多更好玩的玩具玩！再后来等我长了一点了我想
看喜欢的明星演的喜欢的电视剧和电影、想看喜欢的漫画家制作的动漫你告诉
我别看那个跟那些东西相比学习才是正道学习能让我做『』、而
不是个被社会抛弃的『输家』到时候想看啥电视剧电影看不得！等再后来我
了国中高中我有了喜欢的孩你告诉我你不许我跟她来往你甚至还去
跟家游乔语的当着全班家长同学的面前打了一架！你又告诉我先考一个
好学再说等到了学的时候能找到比游乔语好一千倍、一万倍的孩子！—
—可我没努过么我的好？我好好学习了、我本来了好学了而你
说的那些好子？你说的比当年的玩具车和变形金刚更好玩的玩具？你说的
那些我想看的电视剧电影？你说的比游乔语要好一千倍、一万倍的孩子？—
—他们都在哪！」

　　「那你学好习了吗？你如果真学好习了你当初至少应该个更不错的学
而不是只去得区区一个P理工！而且你去P理工的时候也应该能拿到奖学金、
而不是让我和你爸一分一地供着你的学费和生活费！再说了你努过了吗？
你回来了之后你每除了在家泡着、在外瞎胡混之外你啥了？你去Y
过一课吗？你在外面找个工作打工赚钱了吗？你除了钱以外你又过什
么像样的事？你还跟我扯脖子喊起来了！我给你喂得长得这么个子、给你喂
的白白胖胖的你还跟我板了？你翅膀真是了！」

　　卢珠也咬着牙带着哭腔怒斥道：

　　「还好意思那我捞钱和纵容霸凌的事说事你自己没那个机会那是
因为你自己没本事！你要是有能耐你也去捞钱！你也去纵容他欺负别！
还学会嘲讽我了？你懂什么！你爸现在已经了！你爸活着的时候他还能利用
帮着省教育厅、市教育局和学校的这帮校领导们贷款、洗钱从而帮着我在学校
站稳脚跟；他现在了我要是再不做这些我能怎么办？我要是再不做这些
我如果被排挤出了学校谁来养着你！谁来让你这些鱼！还让你喝红酒？
你懂什么你说我捞钱是我确实是捞钱了但是那些钱全都不是为了我自
己拿的！我是为了自保！对没错我是纵容楚欺负了颜秋但我也没
至于把她置于地！『楼外楼』楚家送我的那些钱里我还分出了一部分给颜
秋付了医费跟四个月的住院费！还拿了一部分钱给了他们家！更何况我把
他家的东西要来了送给了白思荷不就是为了让学校抱住颜秋的学籍、并且
不让她再学校的制度的欺侮吗！这些你都知道吗？你都懂吗！自从你爸走了
我不得心翼翼我自己一个为了照顾好自己、还得照顾好你我不得
一碗端平？你以为你看过我的东西、听过我偷偷录的音频就觉得自己了
解所有事了是吗！还长了脾和子了敢问我后不后悔跟吴珺的事？
我告诉你！我现在心里确实是还想着你吴阿但是我不会后悔！还是那句话！
若是二十多年前我跟着她一起去首都闹事、然后一起逃亡到加拿去我若
现在还是个同恋我能有你这么个王八犊子吗？你都出生不了、你还跟我拿我
跟游乔语她架的事喊什么！你还好意思拿你爸在外面有的事给我
眼？你知不知道你爸这辈子最的是谁？那是你爸在学时候的学、
是他的初恋！他们俩当初也是因为彼此双方的家长互看不最后没同意让他们
在一起！然后你爸当年喜欢的那个孩自杀了！没错当我知道你爸在外面那么
酒地、那么纵声之后我心里确实也不服！但是我心里还有你黄阿
我每一次跟你爸爸在一张躺着的时候我都觉得从内到外的不适！这样的我
可能再不去让你爸爸在外面找吗！他平时对我百依百顺但是他也是个正常
的他求的东西我给不了他想在外面怎么玩我怎么管得着？」

　　「呵呵是就您委屈您和我爸都委屈但您不觉得您越这么说
我就越觉得当年您和我爸在一起本就是一场可悲的笑话么？」

　　「可悲是吧？好笑是吧！——我问你杜浚昇你看看你周围的、你再看看
我周围的有几个不是这样过来的？你的意思是我们都不该委屈就你觉
着你自己最委屈是吗？」

　　「我没说你不委屈！我的意思是我也很委屈你们也很委屈但是我」

　　卢珠此刻已经怒不可遏也不管子的诉说直接强行打断话柄道：

　　「我告诉你杜浚昇！在这世界的每个但凡想要过好子他就只能
是这样的！千百年来都是这样的！凭什么你就非得争取个例外？不仅是我和你爸——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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