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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02-24
作者：jellyranger
2024/02/24
（１８）
暂京早期的物质匮乏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对我们而言自是一件极为奢侈的事每个所拥有的食配给极少只有每到新年与年中的纪念每位居民可以领取一份额食配给作为礼物食的种类则可以自选
景敏私和我说过她和景言每年都会选择猪蹄——那在我看来实在过于肥腻难以的东西却是她们的最而且我也很难把景敏那副消瘦的板和肥的猪蹄联系到一起
除夕的前一「拿湾」要召开每年的最后一次见面会那散会之后不久景言照旧最后一个离场叶钊忽然说有事要和她私商谈于是我便和其他先行一步
这时景敏却住了我：「喂要不我们先等一会吧」于是我们两个便留在门外等候不多久就听到里面二吵了起来
我在门外没法听清他们在吵什么而且争吵并未持续太久很叶钊就一脸懊恼地走出来我和他对视一眼然后目送他离去之后却没见景言出来
我和景敏回到会议室景言正在桌闭目叹
「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跟叶钊闹得不愉」
「他跟你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事」景言顿了一「我们走吧」我知道景言不想说的事没法强迫她说出来便暂时作罢了
除夕当晚我兑换了些牛离开时正看见景言、景敏走来过了一会她们忽然和管理员争论起来
「嘿我们的这份多了两只你们拿回去」
「？这是」
「什么也别说了」景言打断管理员的话「多的我一概不要」最终景言和景敏都只各自拿了两只卤猪蹄
（１９）
「烟火表演就要开始了你们不去老塔个位置吗？」「那里太多了我不想和抢」景言说「就随便找个地方坐看就好了正烟火总会的不管你站高站低都没什么区别」景敏也表示同意我听完便也打消了去位置的念和她们一起找了张长椅坐了来
景言忽然又问：「话说回来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们？」「打扰你们了吗？」
「那倒不是我倒无所谓只是问问」
「我我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别的地方可去」「那随你便吧」
于是我们三开始等待中心广场的烟火距离零点还有约一时一时间我们谁也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等待时间的流逝我并不讨厌这种氛围至少这可以暂时让我忘掉许多不愉的事无论苦的过去还是未知的将来
但显然景敏并不是个能耐住子的没多久她便道：「喂怎么你们都不说话了？突然安静来很吓的！」
黑暗之中我听见景言笑了一声接着道：「那你想说什么？」「随便说点什么都好总之别这么一声不吭的对了我有点冷了」说着景敏越过她一坐在我的半个子缩我的棉袄里
「呵」景言对此显然想点评些什么可还是什么也没说出
「嘿那你？」景敏转过来问我「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随便问我几句话也好」
「那好吧」我想了想说「那我就随便问问吧比如你们为什么会选择加拿湾？」
景敏立刻抢答说：「拿湾的故事我也不怎么了解我只是看加了觉得好玩就跟着一起去了但我想应该有更重要的理由吧？」我们两个都看向景言景言仍是抬看过了一会才不不慢地对我说：
「要不你先猜猜？我想看看你对我有多了解」「呃要我猜吗？那我猜猜我想你一定不是为了好玩才加的而且你也不像是个追求娱乐的我此前读过你的作品感觉你似乎有着更远的追求」
「比如说？」她听了之后忽然来了兴趣
「比如在你的笔主角总是那么的聪明、强、自信、主动不在意别的眼光甚至在戏中也总是成为玩与戏耍的一方除了你之外从没有像这样去写过说而你发表的文论又总是试图从角度却解析历史与心去发掘在其他领域的价值虽然我说不太全但我能感觉到你是个很特别的」
景言听了便笑了起来：「哈你可太会说话了但很可惜——无意冒你说的每个字都是在放」
「？」
「仅仅就是除此之外什么也不是若是想把高尚化、想在中探索所谓的崇高那不过是痴心妄想、痴说梦罢了」「那你究竟是为什么？」
「我？说真的我不知道我真的说不清我为什么要去蹈创作这摊浑或许我就像是一只追着汽车跑的狗并不知道为什么要去追但一跑起来就发现自己已经沉浸其中不过我至少清楚自己当的追求是什么」「是什么？」
正当我还想继续追问去时亮起一束强光是烟升起来了随后的爆破声打破了寂静的氛围我看着燃起的彩火光却没有心思去欣赏也不知道景言是否还在看我能感到她那时便在思考或忍着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表演终幕火光淡去如初万籁俱寂我急着将刚才的话题行去却不料景敏却先开道：「说你的梦想是什么？
我也一直都不知道」
「梦想吗？倒也说不——你们觉得外面的世界现在是什么样？」「外面？难说或许类文明已经灭亡了或许和魔族的战争还在继续但我想至少不会比这里和平」
「但我却相信类还没有灭亡我们总有一会和外面联络总有栈道会重新修复总有一我们会回去——而我想去裂谷的另一边看看」那是我第一次从景言的语中听出难以抑制的狂喜
「是或许会有那么一的」我回应道
忽然坐在我怀里的景敏拉了拉我的衬：「帮我拿个猪蹄过来我饿了」
（２０）
拿湾的运营并不是一帆风顺的除了月刊制作和分发还要面对学校不定期的秽搜查工作每一环都需要耗费家的无数心诚然拿湾的存在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学校中几乎都知道它的存在但景言和几代前辈留的运营机制始终保持它与外部保持着安全隔离加之景言本向来为又从不她的面具拿湾的保密已堪称密不透风只不过偶尔还是会面临些曲
新年之后的新学期我和景言在校园内的自助茶铺接待了一位报员那时景言称她得知某有学生会内部的消息要求和她详谈我问她自去见是否存在风险她则告诉我尽可放心
然而当我们一见面后我便了一惊来的那就是学生会副会长他和景言十分自然地打了声招呼随后景言便简单地介绍了一我的份接来的几分钟内他充分向我们汇报了学生会现已知晓的报以及学校高层达的指令从他们二流畅的流中足以看出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直到他向景言倾倒出所有报我本还像是蒙在鼓里
「看来这次形势比次要危急嘿你今晚得来帮忙了我们的基地又要搬迁了现在那里可囤着一百多份稿件和三百本成书」「我说你的眼线是副会长？」
「？什么眼线？他是我们的正式社员而且已经连续发表了一年的作品」「真的吗？是哪部？」
「那部《淑沉沦》的在读者中还高的一部作品」「那个？我有印象写一个孩子被流氓调教成奴却还不得不在友面前作出一副清纯的样子」
「是次我跟他聊的时候他透露说主角的原型是他的暗恋对象嗯算了还是不说了」
「毕竟我们无权涉别的癖」
「说得好你有当一任拿湾船长的潜质」「哈过奖了那我们是不是该回去做扫荡准备了？」「不急」景言慢悠悠地喝了茶（她将面具拉一点再将茶杯边沿凑到边仍是没让我看到她的真面目）「后面还有一位客」我正要问那是谁没想到那已经火急火燎地跑到桌边坐了这次看到来者时我比一次更加震惊了——这是学生会的正会长
作为现任会长我自然是早就看到过她的照片她是个长相秀、质文静的生此时却喘着说话断断续续又急不可耐直到景言帮她倒了一杯凉茶她才终于能好好说话
「你们准备一马就要开始检查了」之后的几分钟里她把此前副会长已经提供过的信息再一次做了汇报景言只是默默听着什么也没有说汇报结束后她向我们鞠了一躬匆忙离开了
「所以说学生会的正副会长全是我们的成员？」「不这次不是正会长只是我们的订阅读者后来暗中联络了而已」「哈这样一来他们十年八年都查不到拿湾当然唯一麻烦的就是报要听两次」
「不还不止两次」景言说「昨晚我就已经从学生会的普通成员那里打听到了消息而且不止一个唉鬼知道学生会有多少不是我们的」
「这这倒是有趣的很」
「还有更有趣的」
「什么？」
「会长最喜欢的那部作品讲的是一个孩子被流氓调教成奴却还不得不在友面前作出一副清纯的样子——她说她觉得那个孩子和她自己很像每次读到那部作品都会有一种奇妙的验」
「？难道就是——」
「对没错但可惜的是目前作者和这位忠实读者彼此都还不知道自己的份」
「嗯那我就祝他们幸福吧」
我俩端起茶杯碰了一把残留的冷茶一饮而尽
那之后景言把和学生会的报对接工作给了我
（２１）
拿湾几乎伴随了我的整个学生涯当然最初我本以为这段有趣的经历会随着我的毕业而成为尘封的往事然而时代的转折点是任何都无法预料的就连拿湾这个「流组织」的命运都要在时代洪流中跌宕起伏
就在那一年暂京成功提炼了第一批稀土元素而搁置多年的信息化发展计划也在随后重见很难想象当年我们在那样短暂的时间里恢复了通讯器与互联网巨的通讯塔于２４时间不断向外发送类的密文广播期盼有朝一能收到回音叹为观止的科技回弹再度唤起了类的信心那时我们都相信文明将会迎来恢复的一
通讯技术从恢复到普及仅仅只费了数月时间很各式各样的网站开始建立其中也包括我们的拿湾官网
那时我已经毕业一年景言已毕业两年校园中的拿湾早已经付他后来者没有景言那般好的手和胆量无法再像曾经那样冒着风险攀登宿舍递送月刊拿湾的工作再度转隐蔽但景言那个灵的影依然是回荡于校园中的传说经久不衰在网络技术恢复后新任的拿湾社长便立刻提出建立拿湾的官网景言以及其他同届的拿湾成员也都被邀请回了学校参加这场秘密会议
而景言在众望所归之再一次被付拿湾的管理权网站的搭建工作则由葛桥负责只不过在网站的组建构想叶钊提出了与景言截然不同的意见
景言希望延续拿湾曾经的传统：创造、分享与流她要将以往与未来的投稿作品收录在网站中行无偿分享而叶钊认为拿湾可以借助网站行营利
「景言时代在变化而且总在变化」叶钊说「有些东西你得放」「时代如何是时代的事但拿湾就是拿湾」「从过去到现在你总是这么固执我想不通家辛辛苦苦做了这么多为什么连收获一点回报你都不允许？」
我看出景言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她没有回答这一问题
两的针锋相对很使会议变得不愉不过在最后的投票环节中景言的规划得到了多数同意拿湾的初步构建基本成型
至于我我对于创作的已经随着毕业而逐渐消退只是出于对朋友的信任与支持我将票投给了景言景敏也同样如此会后我悄悄问景言她为什么不同意叶钊的想法她说：「因为脏」
两周之后拿湾官网正式线新老成员费了量工将曾经的投稿作品行收录、整理、传随着注册数的增多各种各样的惊喜也随之而来
除了说与文论外许多来自战前时代的影像与图片也慢慢累积起来直到那时我们才意识到潜藏于民间的「宝藏」是有多么丰富一位网友曾声称他偷藏了多达三千部影片的光盘即使当年魔族追兵近在咫尺他也没有抛这些「珍贵文物」只可惜因为路途颠簸还是有不少被遗失或损毁了如今那些令脉张的影片已经被转录为电子版并存放在了拿湾的官网当我和景敏一同品鉴这些文化遗产时都震惊于曾经那些工作者对光与影的把控、对美和的描绘以及各式各样千奇百怪的节设计
当然千部作品中免不了有许多滥竽充数之作景敏对片好的评价方式十分简单明了：我勃起与否是检验作品好的唯一标准照这一标准我们在两个月内共挑选出三十二部好片和二十一部烂片不过这种评价倒是无关要建成网站的拿湾本着兼容并包的原则绝不抛弃任何一部作品即使我在毕业之后写过一些连我自己都觉得惭愧的烂作景言也毫不在意地为我行了收录
这是一个属于类发展的黄金时代也是属于发展的黄金时代
（２２）
就在拿湾网站建立的半年以前我和景敏举行了婚礼——这件事简直顺理成章到了一种匪夷所思的程度那我们俩只不过恰好挨坐在一起我随说了一句「我们结婚吧」她也随回了一句「好」第二便领着我去登记了当然有限的条件自然办不了什么盛的仪式我们仅仅只是登记了婚姻关系并在景言的见证简单说完了誓词当时景敏问是否要去见一面爷爷景言拒绝了
「这是你自己的事不必再问他何况他老家可忙得很」而奇怪的是直到那我依然没有看到过景言的真面容我问她能否摘面具让我看看毕竟从此我们也算是一家了但她仍是拒绝了：「你现在看到的就是我的脸面那张才是面具」
那时景言参与了栈道重建的工程之中常年驻于裂谷边缘已不再住原来的房间了因此那栋屋子自然成为了我和景敏的婚房
奇怪的是我们认识的第一我就已经看遍了她的她也很就看过了我的甚至连彼此的私都触碰过好几次——然而就在正式房的那我们竟然脸红了
当我推开景敏的房门时她就像是惊的猫缩在墙角不时抬起眼眸瞟向我我见状而不敢过去我们两个就在房间的对角线两端僵持不还是景敏先站累了自己一声不吭坐回了才让这场冷战告一段落
我坐到她边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虽然我们毕业之后依然同居着每彼此都能见面但那一瞬间我依然觉得自己好像很久没有见过她一样因为她整个和以前相比完全判若两那种无所畏惧、咧咧、率而为的感觉丝毫不见踪影而从到脚都流露出从未有过的少的羞耻感原本我以为她会等我一门就把我扑倒然后随心所地在我起「创作实践」但她却只是在静静地等
「我说」
「呀！」我刚一开她便一声
「怎么了？」
「没没什么只是觉得很怪我不知道该做什么还有点怕」我想不通她为什么会害怕但当我听到她的话时我竟然发现自己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而且自己也开始害怕起来了
「那个我们写的那种说里这种况一般是怎么样的？」「呃」我仔细回忆了一迄今为止看过的作品然后打了个寒颤「你确定要我回答这个问题？」
「怎么了？说说嘛我觉得现在很需要找点理论参考！」「和结婚相关的嘛一般在书里这种况都是新郎被灌醉或者被绑起来然后其他就在新郎旁边把新」
「喂难道我们就没有写过一点正常的东西吗？」「没有你知道的正常的东西可不在拿湾你也清楚这里的读者想看的是什么」
景敏嘤咛一声把埋了枕里嘟囔道：「我不管了你来吧」「你确定？」
「随你便了！」
她就那样静静地躺着我已经能透过她纤薄的内看到她的肌肤——真的很奇怪我本以为自己已经对她的太过熟悉已不会再有什么非分之想可在这种氛围她的竟对我产生了莫的吸引类的繁衍本能开始牵引我的动作
我的手靠向她想要触碰她的部
可就在碰到的那一刹那她忽然抓住了我的手用笑中带颤的声音道：
「不行不行好」
这笑声一把我的望打退一半
她的脑袋从枕面缩出来面挂着一张笑到近乎扭曲的脸那种表一子就把我熟悉的那个景敏带了回来并让我剩余的一半望也灰飞烟灭了
等到她笑够了房间里又是一片尴尬的寂静我们两都惊异于一场正常的行为竟是如此艰难自然也不免感慨于生命能繁衍至今的伟奇迹我提议这种事可以留到以后再找时间做但景敏的倔脾倒是被出来了她在家里搜刮出了现存的所有说纸稿发誓要从中找出一条最合适的指导理论我陪着她一篇一篇地重读着但那些节对于我们而言要么是太过离奇要么是太过残忍
「这个不行这个也不行哪这写的都是什么东西这样的姿势本就不可能实现好么？以前我为什么看这种东西会有滋有的？」结果那晚我们到最后也没办成后来拿湾网站建成的时候景敏便在流专区发布了一篇文章名为《对本本主义》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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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2/24
（１８）
暂京早期的物质匮乏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对我们而言自是一件极为奢侈的事每个所拥有的食配给极少只有每到新年与年中的纪念每位居民可以领取一份额食配给作为礼物食的种类则可以自选
景敏私和我说过她和景言每年都会选择猪蹄——那在我看来实在过于肥腻难以的东西却是她们的最而且我也很难把景敏那副消瘦的板和肥的猪蹄联系到一起
除夕的前一「拿湾」要召开每年的最后一次见面会那散会之后不久景言照旧最后一个离场叶钊忽然说有事要和她私商谈于是我便和其他先行一步
这时景敏却住了我：「喂要不我们先等一会吧」于是我们两个便留在门外等候不多久就听到里面二吵了起来
我在门外没法听清他们在吵什么而且争吵并未持续太久很叶钊就一脸懊恼地走出来我和他对视一眼然后目送他离去之后却没见景言出来
我和景敏回到会议室景言正在桌闭目叹
「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跟叶钊闹得不愉」
「他跟你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事」景言顿了一「我们走吧」我知道景言不想说的事没法强迫她说出来便暂时作罢了
除夕当晚我兑换了些牛离开时正看见景言、景敏走来过了一会她们忽然和管理员争论起来
「嘿我们的这份多了两只你们拿回去」
「？这是」
「什么也别说了」景言打断管理员的话「多的我一概不要」最终景言和景敏都只各自拿了两只卤猪蹄
（１９）
「烟火表演就要开始了你们不去老塔个位置吗？」「那里太多了我不想和抢」景言说「就随便找个地方坐看就好了正烟火总会的不管你站高站低都没什么区别」景敏也表示同意我听完便也打消了去位置的念和她们一起找了张长椅坐了来
景言忽然又问：「话说回来你为什么要跟着我们？」「打扰你们了吗？」
「那倒不是我倒无所谓只是问问」
「我我也不知道还有什么别的地方可去」「那随你便吧」
于是我们三开始等待中心广场的烟火距离零点还有约一时一时间我们谁也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等待时间的流逝我并不讨厌这种氛围至少这可以暂时让我忘掉许多不愉的事无论苦的过去还是未知的将来
但显然景敏并不是个能耐住子的没多久她便道：「喂怎么你们都不说话了？突然安静来很吓的！」
黑暗之中我听见景言笑了一声接着道：「那你想说什么？」「随便说点什么都好总之别这么一声不吭的对了我有点冷了」说着景敏越过她一坐在我的半个子缩我的棉袄里
「呵」景言对此显然想点评些什么可还是什么也没说出
「嘿那你？」景敏转过来问我「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随便问我几句话也好」
「那好吧」我想了想说「那我就随便问问吧比如你们为什么会选择加拿湾？」
景敏立刻抢答说：「拿湾的故事我也不怎么了解我只是看加了觉得好玩就跟着一起去了但我想应该有更重要的理由吧？」我们两个都看向景言景言仍是抬看过了一会才不不慢地对我说：
「要不你先猜猜？我想看看你对我有多了解」「呃要我猜吗？那我猜猜我想你一定不是为了好玩才加的而且你也不像是个追求娱乐的我此前读过你的作品感觉你似乎有着更远的追求」
「比如说？」她听了之后忽然来了兴趣
「比如在你的笔主角总是那么的聪明、强、自信、主动不在意别的眼光甚至在戏中也总是成为玩与戏耍的一方除了你之外从没有像这样去写过说而你发表的文论又总是试图从角度却解析历史与心去发掘在其他领域的价值虽然我说不太全但我能感觉到你是个很特别的」
景言听了便笑了起来：「哈你可太会说话了但很可惜——无意冒你说的每个字都是在放」
「？」
「仅仅就是除此之外什么也不是若是想把高尚化、想在中探索所谓的崇高那不过是痴心妄想、痴说梦罢了」「那你究竟是为什么？」
「我？说真的我不知道我真的说不清我为什么要去蹈创作这摊浑或许我就像是一只追着汽车跑的狗并不知道为什么要去追但一跑起来就发现自己已经沉浸其中不过我至少清楚自己当的追求是什么」「是什么？」
正当我还想继续追问去时亮起一束强光是烟升起来了随后的爆破声打破了寂静的氛围我看着燃起的彩火光却没有心思去欣赏也不知道景言是否还在看我能感到她那时便在思考或忍着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表演终幕火光淡去如初万籁俱寂我急着将刚才的话题行去却不料景敏却先开道：「说你的梦想是什么？
我也一直都不知道」
「梦想吗？倒也说不——你们觉得外面的世界现在是什么样？」「外面？难说或许类文明已经灭亡了或许和魔族的战争还在继续但我想至少不会比这里和平」
「但我却相信类还没有灭亡我们总有一会和外面联络总有栈道会重新修复总有一我们会回去——而我想去裂谷的另一边看看」那是我第一次从景言的语中听出难以抑制的狂喜
「是或许会有那么一的」我回应道
忽然坐在我怀里的景敏拉了拉我的衬：「帮我拿个猪蹄过来我饿了」
（２０）
拿湾的运营并不是一帆风顺的除了月刊制作和分发还要面对学校不定期的秽搜查工作每一环都需要耗费家的无数心诚然拿湾的存在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学校中几乎都知道它的存在但景言和几代前辈留的运营机制始终保持它与外部保持着安全隔离加之景言本向来为又从不她的面具拿湾的保密已堪称密不透风只不过偶尔还是会面临些曲
新年之后的新学期我和景言在校园内的自助茶铺接待了一位报员那时景言称她得知某有学生会内部的消息要求和她详谈我问她自去见是否存在风险她则告诉我尽可放心
然而当我们一见面后我便了一惊来的那就是学生会副会长他和景言十分自然地打了声招呼随后景言便简单地介绍了一我的份接来的几分钟内他充分向我们汇报了学生会现已知晓的报以及学校高层达的指令从他们二流畅的流中足以看出这种事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直到他向景言倾倒出所有报我本还像是蒙在鼓里
「看来这次形势比次要危急嘿你今晚得来帮忙了我们的基地又要搬迁了现在那里可囤着一百多份稿件和三百本成书」「我说你的眼线是副会长？」
「？什么眼线？他是我们的正式社员而且已经连续发表了一年的作品」「真的吗？是哪部？」
「那部《淑沉沦》的在读者中还高的一部作品」「那个？我有印象写一个孩子被流氓调教成奴却还不得不在友面前作出一副清纯的样子」
「是次我跟他聊的时候他透露说主角的原型是他的暗恋对象嗯算了还是不说了」
「毕竟我们无权涉别的癖」
「说得好你有当一任拿湾船长的潜质」「哈过奖了那我们是不是该回去做扫荡准备了？」「不急」景言慢悠悠地喝了茶（她将面具拉一点再将茶杯边沿凑到边仍是没让我看到她的真面目）「后面还有一位客」我正要问那是谁没想到那已经火急火燎地跑到桌边坐了这次看到来者时我比一次更加震惊了——这是学生会的正会长
作为现任会长我自然是早就看到过她的照片她是个长相秀、质文静的生此时却喘着说话断断续续又急不可耐直到景言帮她倒了一杯凉茶她才终于能好好说话
「你们准备一马就要开始检查了」之后的几分钟里她把此前副会长已经提供过的信息再一次做了汇报景言只是默默听着什么也没有说汇报结束后她向我们鞠了一躬匆忙离开了
「所以说学生会的正副会长全是我们的成员？」「不这次不是正会长只是我们的订阅读者后来暗中联络了而已」「哈这样一来他们十年八年都查不到拿湾当然唯一麻烦的就是报要听两次」
「不还不止两次」景言说「昨晚我就已经从学生会的普通成员那里打听到了消息而且不止一个唉鬼知道学生会有多少不是我们的」
「这这倒是有趣的很」
「还有更有趣的」
「什么？」
「会长最喜欢的那部作品讲的是一个孩子被流氓调教成奴却还不得不在友面前作出一副清纯的样子——她说她觉得那个孩子和她自己很像每次读到那部作品都会有一种奇妙的验」
「？难道就是——」
「对没错但可惜的是目前作者和这位忠实读者彼此都还不知道自己的份」
「嗯那我就祝他们幸福吧」
我俩端起茶杯碰了一把残留的冷茶一饮而尽
那之后景言把和学生会的报对接工作给了我
（２１）
拿湾几乎伴随了我的整个学生涯当然最初我本以为这段有趣的经历会随着我的毕业而成为尘封的往事然而时代的转折点是任何都无法预料的就连拿湾这个「流组织」的命运都要在时代洪流中跌宕起伏
就在那一年暂京成功提炼了第一批稀土元素而搁置多年的信息化发展计划也在随后重见很难想象当年我们在那样短暂的时间里恢复了通讯器与互联网巨的通讯塔于２４时间不断向外发送类的密文广播期盼有朝一能收到回音叹为观止的科技回弹再度唤起了类的信心那时我们都相信文明将会迎来恢复的一
通讯技术从恢复到普及仅仅只费了数月时间很各式各样的网站开始建立其中也包括我们的拿湾官网
那时我已经毕业一年景言已毕业两年校园中的拿湾早已经付他后来者没有景言那般好的手和胆量无法再像曾经那样冒着风险攀登宿舍递送月刊拿湾的工作再度转隐蔽但景言那个灵的影依然是回荡于校园中的传说经久不衰在网络技术恢复后新任的拿湾社长便立刻提出建立拿湾的官网景言以及其他同届的拿湾成员也都被邀请回了学校参加这场秘密会议
而景言在众望所归之再一次被付拿湾的管理权网站的搭建工作则由葛桥负责只不过在网站的组建构想叶钊提出了与景言截然不同的意见
景言希望延续拿湾曾经的传统：创造、分享与流她要将以往与未来的投稿作品收录在网站中行无偿分享而叶钊认为拿湾可以借助网站行营利
「景言时代在变化而且总在变化」叶钊说「有些东西你得放」「时代如何是时代的事但拿湾就是拿湾」「从过去到现在你总是这么固执我想不通家辛辛苦苦做了这么多为什么连收获一点回报你都不允许？」
我看出景言似乎想要说什么但她没有回答这一问题
两的针锋相对很使会议变得不愉不过在最后的投票环节中景言的规划得到了多数同意拿湾的初步构建基本成型
至于我我对于创作的已经随着毕业而逐渐消退只是出于对朋友的信任与支持我将票投给了景言景敏也同样如此会后我悄悄问景言她为什么不同意叶钊的想法她说：「因为脏」
两周之后拿湾官网正式线新老成员费了量工将曾经的投稿作品行收录、整理、传随着注册数的增多各种各样的惊喜也随之而来
除了说与文论外许多来自战前时代的影像与图片也慢慢累积起来直到那时我们才意识到潜藏于民间的「宝藏」是有多么丰富一位网友曾声称他偷藏了多达三千部影片的光盘即使当年魔族追兵近在咫尺他也没有抛这些「珍贵文物」只可惜因为路途颠簸还是有不少被遗失或损毁了如今那些令脉张的影片已经被转录为电子版并存放在了拿湾的官网当我和景敏一同品鉴这些文化遗产时都震惊于曾经那些工作者对光与影的把控、对美和的描绘以及各式各样千奇百怪的节设计
当然千部作品中免不了有许多滥竽充数之作景敏对片好的评价方式十分简单明了：我勃起与否是检验作品好的唯一标准照这一标准我们在两个月内共挑选出三十二部好片和二十一部烂片不过这种评价倒是无关要建成网站的拿湾本着兼容并包的原则绝不抛弃任何一部作品即使我在毕业之后写过一些连我自己都觉得惭愧的烂作景言也毫不在意地为我行了收录
这是一个属于类发展的黄金时代也是属于发展的黄金时代
（２２）
就在拿湾网站建立的半年以前我和景敏举行了婚礼——这件事简直顺理成章到了一种匪夷所思的程度那我们俩只不过恰好挨坐在一起我随说了一句「我们结婚吧」她也随回了一句「好」第二便领着我去登记了当然有限的条件自然办不了什么盛的仪式我们仅仅只是登记了婚姻关系并在景言的见证简单说完了誓词当时景敏问是否要去见一面爷爷景言拒绝了
「这是你自己的事不必再问他何况他老家可忙得很」而奇怪的是直到那我依然没有看到过景言的真面容我问她能否摘面具让我看看毕竟从此我们也算是一家了但她仍是拒绝了：「你现在看到的就是我的脸面那张才是面具」
那时景言参与了栈道重建的工程之中常年驻于裂谷边缘已不再住原来的房间了因此那栋屋子自然成为了我和景敏的婚房
奇怪的是我们认识的第一我就已经看遍了她的她也很就看过了我的甚至连彼此的私都触碰过好几次——然而就在正式房的那我们竟然脸红了
当我推开景敏的房门时她就像是惊的猫缩在墙角不时抬起眼眸瞟向我我见状而不敢过去我们两个就在房间的对角线两端僵持不还是景敏先站累了自己一声不吭坐回了才让这场冷战告一段落
我坐到她边却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虽然我们毕业之后依然同居着每彼此都能见面但那一瞬间我依然觉得自己好像很久没有见过她一样因为她整个和以前相比完全判若两那种无所畏惧、咧咧、率而为的感觉丝毫不见踪影而从到脚都流露出从未有过的少的羞耻感原本我以为她会等我一门就把我扑倒然后随心所地在我起「创作实践」但她却只是在静静地等
「我说」
「呀！」我刚一开她便一声
「怎么了？」
「没没什么只是觉得很怪我不知道该做什么还有点怕」我想不通她为什么会害怕但当我听到她的话时我竟然发现自己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而且自己也开始害怕起来了
「那个我们写的那种说里这种况一般是怎么样的？」「呃」我仔细回忆了一迄今为止看过的作品然后打了个寒颤「你确定要我回答这个问题？」
「怎么了？说说嘛我觉得现在很需要找点理论参考！」「和结婚相关的嘛一般在书里这种况都是新郎被灌醉或者被绑起来然后其他就在新郎旁边把新」
「喂难道我们就没有写过一点正常的东西吗？」「没有你知道的正常的东西可不在拿湾你也清楚这里的读者想看的是什么」
景敏嘤咛一声把埋了枕里嘟囔道：「我不管了你来吧」「你确定？」
「随你便了！」
她就那样静静地躺着我已经能透过她纤薄的内看到她的肌肤——真的很奇怪我本以为自己已经对她的太过熟悉已不会再有什么非分之想可在这种氛围她的竟对我产生了莫的吸引类的繁衍本能开始牵引我的动作
我的手靠向她想要触碰她的部
可就在碰到的那一刹那她忽然抓住了我的手用笑中带颤的声音道：
「不行不行好」
这笑声一把我的望打退一半
她的脑袋从枕面缩出来面挂着一张笑到近乎扭曲的脸那种表一子就把我熟悉的那个景敏带了回来并让我剩余的一半望也灰飞烟灭了
等到她笑够了房间里又是一片尴尬的寂静我们两都惊异于一场正常的行为竟是如此艰难自然也不免感慨于生命能繁衍至今的伟奇迹我提议这种事可以留到以后再找时间做但景敏的倔脾倒是被出来了她在家里搜刮出了现存的所有说纸稿发誓要从中找出一条最合适的指导理论我陪着她一篇一篇地重读着但那些节对于我们而言要么是太过离奇要么是太过残忍
「这个不行这个也不行哪这写的都是什么东西这样的姿势本就不可能实现好么？以前我为什么看这种东西会有滋有的？」结果那晚我们到最后也没办成后来拿湾网站建成的时候景敏便在流专区发布了一篇文章名为《对本本主义》
【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