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凐没的光芒】第二卷 圣都初行(25)疾风怒雷(无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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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0-13

作者:xxwjlcdbd
2023/10/13

 二十五 疾风怒雷

  这一趟的目的都已经达成了用来当做幌子的长期供货协议谈不谈
都无所谓不过伊比斯并不准备立刻和朱利安撕破脸——常年隐秘行动的习惯让
他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得到报的机会因此就跟着灵商从另一侧的通路边走
边聊了起来

  「这应该是最后的廉价奴隶了如果要继续做奴隶生意我建议你们做好几
十年后转型的准备用更节俭的方法行训练

  「?您为什么这么说?」

  「那帮叛变奴隶最后的城市——布莱丹已经陷落了相信我这是独家消息
作为历者的伊比斯不用假装也能表现得信誓旦旦「长久以来被伪神所庇护
的那片叛地是然的狩猎场勉强支撑了各地对奴隶的肆意挥霍否则以那
些寿命没几年的奴隶凄惨的生育速度来看绝种也是迟早的事但伪神的伏诛使
事态发生了变化:原先细长流的平衡变成了短时间内的固然会
带来一段时间的繁荣可当这份繁荣消失之后奴隶不足的困境一定会再次出现
——届时可不会再有哪片未被领主们染指的土地容纳量奴隶种族繁衍那么奴
隶短缺的况肯定会再度发生甚至由于们被繁荣再度惯而愈演愈烈

  「这您说的似乎很有道理伪神之以前的况我也不是没有经历过
只是

  「事实一切早有迹象了不是吗?西南方的那些领主能在不同程度
待奴隶甚至允许赎就是因为他们不仅离西边沙漠的蜥蜴太远也难以组织
队伍去东边的叛奴隶那里捕奴多山导致的道路通不便还让外地奴隶流
奴隶价格自然会涨船高为了保护财产这些领主当然会用更心的方法
对待奴隶这不就是未来的预演么?对此要早做准备才好

  这番分析并不是假话不过信息差的优势窗期其实并不长而推演的后
果也要几十年后才会出现对于灵来说几十年时光并不是遥远但对类而
言就是寿命之外的无意义的未来了正是有这些原因在伊比斯才把这些消息告
诉注定会分道扬镳的灵商用以作为换取信任的筹码

  「原来如此不愧是商会会长您是真正有智慧的

  看来自己已经得到了对方充足的好感微微点的伊比斯飞地转动脑筋
开始思考要怎么利用这份信任来使自己获益最直接的做法应该就是向朱利安
询问敌思索还没有得到结果眼前所见的景象将他的注意全部吸
引了过去

  那是一扇门一扇看起来就显得沉重无比的铁门矗立在了通道中部岔路
的位置门前还有两个神警惕的奴隶卫兵一左一右地站着岗这在氛散漫的
营地里显得过于尽职尽责了不管怎么看这都是极为异常的景象——铁门与卫
兵的组合并不是多么严密的保护措施连陷阱、暗哨之类的阶手段都没用
要攻破起来并没有什么难度但是考虑到这是在地要如此费周章地
从外面搬来铁门还有一整个外部的奴隶训练营作为掩护作为保护措施而言便
显得过于严密了

  「这扇门后面什么?」

  「这个是条

  「所以就用铁门封起来当做宝库用么?」不依不饶的伊比斯假意露出感兴趣
的神继续追问「这营地究竟有什么东西值得用这样奢侈的方式保存?」

  朱利安看起来并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他犹豫了半晌才吞吞吐吐地挤出
了几个字来

  「里面是是个比较特殊的奴隶不适合与其他奴隶混在一起就单独关
在了这里

  「哼——是这样

  「灵视」之中的灵光表明对方并没有在说谎只不过是故意隐瞒没说出任何
信息罢了这却让伊比斯更加感到好奇开始运转脑推测了起来

  「是会巫术的家伙么?那确实需要单独关起来看管

  奴隶中也是会出现赋者的伊比斯对此再清楚也不过了这些生来就有特
殊能的存在并不总是前途坦荡经常会因为青少年期无法控制能而被视为带
来不幸的厄运之子事实有相当多能强度并不足以让领主们侧目的奴隶会
被埋没甚至被当作是施展巫术的怪物驱赶、杀以至献祭如果说铁门里面关
着的是个被某位家族看的拥有罕见能却经常失控的奴隶那这样严密的
看管措施还算是说得通

  「不对灵商却是摇否认「您也别费心猜测了里面是某位尊贵
士点名需要调教的货物并没有什么特异之只是因为不方便和其他奴隶混
在一起看管才关在里面

  他说的都是真话可这样一来事就更有趣了仅仅是不方便看管这种理由
偏僻角落的单独房间就已经足够就算是特地被要求了纯洁的也不至
于用这种铁门来隔绝内外隔绝——难道说里面是「不能够被目击」的奴隶
么?

  霎那间伊比斯想到了一种可能

  「是『耳朵特别长的半灵』对不对?」

  「——!!」

  这幅惊讶甚至恐惧的神无疑是表明本该决不能被知晓的谜底已被揭开
青年向朱利安咧起开始安这位惊过度的奴隶商

  「不用这么害怕这种事在圈子里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光是就我所知
像霍曼家族和德洛尔莫家族就驯养过这种奴隶只不过很少摆到前来曝光露
仅有关系好的朋友私底才能见到罢了虽然经手这种『半灵』麻烦要多
不少但相应地也能赚甚至换来金钱也买不到的友谊所以虽然明面
里做这种事的也并不少

  能够举出具例子的话说服总是很强心来的灵商
甚至有余裕问了出来

  「您既然懂得这么多是不是也参与过相关的易?」

  「我作为见多识广的商会会长当然要经手那些特别重要的合约」巧妙地
暗示之后伊比斯扬起了眉「所以里面是谁的货物?能知道哪家有这样的需
求的话我的商会也能方便拓宽相关的经营范围

  「就是那位库雷尼亚家的应过来的朱利安突然闭住了「您还是
别打听这些事了这些有权有势的家族成员可不喜欢自己的癖好被他知晓
等您先搭线取得信任了才适合从他们那里了解这些细节

  「好好好那就之后有机会就请你们为我引见了」摆了摆手的伊比斯像是
丧失了对铁门之后事物的兴趣一般拔「继续向前走吧是该让我们来谈
一谈供货的事了——个月开始我要从你们这里货三十个特定种族的奴隶
至于价格只要能满足要求就还是可以照年轻貌美的奴来算

  他向商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于是失去警惕心的朱利安也跟着毫无防备
地赔笑起来

***********************************

  怀揣着愤慨离开理室之后妮芙丝稍微变得冷静了一些

  她现在只觉得自己的脑相当混对于该做些什么也想不出来奴隶
营地散发着令参观过程中所见的令作呕的行也
动的神经有好几次她都能感到自己内沸腾的正要驱使着拳挥动—
—黑龙总是有着戾无常的刻板种族印象能算是半条黑龙的自己说不定也在潜
移默化中到了相关模因的影响幸而理智最终还是克制了无谋的冲动没有
就那样贸然破约定

  约定——营地之前那家伙特地嘱咐不能在未被允许的行动
他刚刚为什么要做出那种明显会惹怒自己的举动?是不是自己选择当场发作就
会落他的意料之中还是那家伙笃定自己不会冲动而故意调戏?

  她没能想明白答案心中也愈发茫了来到底该怎么做?现在姑且
算是难得的独自行动的状态也就是说某种意义获得了短暂的自由可这份自
由又能用到哪里去?既然都忍耐到参观的尾声了或许照那家伙的命令回到
地面去等他回来是更好的选择但这样一走了之真的好吗?

  心中踌躇未定脚步却没有停歇没过多久心事重重的少就回到了之前
参观时所经过的空间那个半孩的尸已经不在地只剩片覆
着不易察觉的暗红迹的土壤证明了惨案的存在杀害了孩的灵们已经不
在此只剩几个疲惫的奴隶还躺在角落像安静的树桩一般毫不动弹

  照那家伙所说树的树所开拓形成的因而形状也和蜿蜒
缭绕的系一样错综复杂之前灵们赶着奴隶来集合的时候就是从四周各个
支路出现的那些延伸出去的后方想必就是平时奴隶们待着的地方了

  要不要走过去看一看?如果随便选择一条支路走去藏起来一会那家
伙过来发现自己消失之后会不会着急?莫名其妙又转瞬即逝的恶作剧心态让少
无意识地在最近的支路脚步——然后她便隐约听见了回荡在通道中的
略显嘈杂的

  有在悲鸣在求救这在这种营地之中不是什么非常意外的事态
妮芙丝就是无法将其忽视她慢慢地循着声音向支路的通道拐过数个
岔路之后便终于到达了声音的源:那是一规模不的空间十数个奴隶缩
在角落的简陋铺位远远围观着正中央的闹剧此刻正有几个灵将两个
类奴隶围在当中不断发出嘲的笑声

  「老家伙!机会就只有这一次你还在等什么!」

  「喂你再不动手的话去给眷当近侍的好差事可就落不到你孙子喽!」

  「你要是再犹豫我就把你孙子扔到『待废弃』的房间里去!」

  应该是最后那句话起到了效果两个类奴隶中长胡子的苍老终于
决心拿起了地带着锈迹的匕首靠近了另一侧绑双手坐在地露出白
净生殖器的瘦弱少年

  「爷爷!我不要当阉!救我爷爷!」

  孙子的呼唤让老动作迟疑了一瞬但一想到就此停手的后果他的态度就
再度变得坚决着匕首的手也不再颤抖

  「闭吉米!像个子汉一样忍着点!」

  哪怕明白自己这一刀去孙子就再也做不了子汉却再也没有犹豫停
他的技巧十分生疏显然是没有任何阉割的经验但他的动作却果决无比
爪般的枯瘦手掌住了少年的命好让另一只手刀时能够对准
生锈的匕首并不是特别锋利使得来回拉锯的动作拖延了更多的但咬着牙
的奴隶老仍然无视了孙子的哭喊声一心一意地专注在手术

  对于两而言这段时间漫长得可怕但在旁观者眼中也不过是一会的功
罢了将阴囊割的老扔掉匕首用鲜淋漓的双手捧起了手术后的
残留废物背后得几近昏过去的吉米不住发出苦的哀嚎声但老还是充
耳不闻地看向了达命令的灵们乞求能够得到与行为相称的奖赏

  于是他果不其然遭到了背叛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喂你们看到了吗?这家伙真的把孙子的蛋蛋给阉
了唉!」

  「可恶这样我不是又赌输了么!你这个该的——」另有一个来踢
了老一脚随后朝他唾了一「呸!杂碎你害我了十个银币!你要怎么
?!」

  他不断重踢奴隶老得仿佛随时能把这比树枝还要细的骨
踹成两半但遭到的老只是赔笑生怕惹怒了面前这执掌着生杀权的存


  「刚刚说的那个差事

  「差事?」

  了些时间回忆起谎言的内容不耐烦的灵随敷衍道

  「没了你的孙子运不好已经有别了位置喽

  这句话简直就是压垮骆驼的最后一稻草即使是再愚钝的现在也能明
白所谓的「阉近侍」的职位不过是欺瞒哄骗的假话手为孙子阉割的老
变得像灰一样苍白而他的孙子仍然捂着流不止的哭嚎制造了惨剧
灵们却是发出了幸灾乐祸的嘲笑声仿佛这事真的有多么好笑似的

  真是令作呕

  即使同样是恶行捕捉其他种族作为奴隶出售获利与通过折磨他获得乐趣
的程度是完全不同的后者是最低劣的罪恶并不像前者那样与特定条件的社
会规则结合而存在模糊的灰地带仅仅只是为了满足个扭曲的望而制造社
的内耗已经看不去了的妮芙丝正准备前喝止又突然意识到应该先帮
助那个少年止即使对类的结构所知不多那种程度的出量可绝对不
能在未经理的自愈这里的贩子与奴隶们都没有要施救的意图那便只
有自己才能伸出援手了

  她向着这群跑去却还是慢了一步——那个奴隶老不知从哪里爆发
出了量与勇抓住匕首奋一往无前地向着眼前的这群恶捅了过去
然而剑不离手的灵们早就对奴隶的抗有了戒心只不过是一挡、一踢、一
而消瘦的奴隶老登时就倒在地没有了

  「你们——!」

  「嗯?你不是那个客带来的奴隶么?」刚刚杀完灵拔出带着
长剑仿佛做了件微不足道的事一样神轻松地发问「你来这做什么?是
朱利安有什么事吗?」

  「嘿!说不定这个漂亮妞是来过来玩的!要不要加我们?」

  奴隶老的尸就倒在脚妮芙丝想要向前一步接近被阉割的少年却被
灵们组成的墙挡住了去路短暂的由于让涌脑门的开始消退
有选择推开他们而是决定先尝试用语言来解决问题

  「你们不帮那个奴隶止吗?要是伤感染了他也就活不长了

  「止?没有必要这家伙一会就要送到后面去理掉嘛在他
费时间

  就是说要被杀后分尸肢解哭嚎的少年显然也明白了自己的命运
却由于过于恐惧而只能瘫坐在爷爷的尸旁边发抖妮芙丝双拳正要说些
什么却又被眼前的灵抢白打断

  「喂你这样子是有什么话要说吗?难道你在可怜这个奴隶想要救他的命?
别费心思了每一批奴隶中总有废物是要被加工再利用的的规矩就是如此

  规矩也就是这营地一直以来的秩序如果自己打破规矩又会怎么样
咬着牙心中却有另一声音在阻止怒爆发——自己还没有准备好所以
决不能依靠本能来做出计划外的举动就算在这里打倒了这几个之后的事
又要怎么收场?最重要的是如果违背了约定擅自行动和那家伙的关系肯定会
继续恶化就会失去那家伙的支持而在圣都寸步难行
己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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