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越游戏】（157-159）

作者：someguy1
2023/10/01

　第四卷：燕歌行

　　　　　　　　　　　 第一百五十七章：满载而归

　　一层薄薄的金纱悄悄地从际支起将淡淡的影子映照在我与唐禹仁正在
索着穿行的林子里

　　翻墙出城之后我们趁走了概有四十里路到了这里应该可以松
歇息一阵了

　　「禹仁是时候休息了吧？」我撑着喘道

　　「嗯叛军的斥候一般只会覆盖方圆三十里的范围当倒是可以歇歇脚」
唐禹仁左右环视了一遭点道

　　我呼了找了片净的草地坐掏出包囊里的粮啃了起来同时对
唐禹仁问道：「禹仁好久没机会跟你单独聊了带领濮同行的这些伙伴
有没有很辛苦？」

　　唐禹仁在我旁坐取出袋饮了几秒后抹了抹答道：「还好
六派好歹没有只顾得教武功混迹江湖的手段也传授了不少孙倩和真守都是
资过的弟子辈很便成熟了起来当然他们三都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但没有成为负担已经超出我的预期了」

　　我笑道：「你是不是对他们有点苛刻了？第一次出这种任务没能出结果很
正常」

　　他冷笑道：「这是关系到整府乃至整个燕的战事可不是与他们玩过家家
的时候不过除去他们之外我们三个玄蛟卫也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便是
了若不是你执意带弟搭了间派的线我们本一无所获此次任务
你们是功臣」

　　我纠正他道：「可不是我执意要带清漓而是她执意要与我同行嘿说
实话一开始我也跟你想的一样觉得她只是会成为负担而已但事实我将
她准备好了之后她才是此行最关键的一环这一点我是真真实实的没有想到」

　　唐禹仁赞同道：「确实如此不得不承认我对她之前的看法有所差错你
的眼光比我更好确实选择了一个很好的伴侣」

　　我好笑地说道：「清漓她要是听到你这评价的话肯定会很高兴真的她
正在需要外界馈的阶段无论我再怎么告诉她这次行动没她不行也不如从
你这个领中说出来有说服」

　　唐禹仁摇了摇道：「也许吧有些话你我之间可以谈起但她是必然不会
想要听的不过如你所说该如何奖赏她的功劳这件事待我们再次会合之后
倒是可以与她讨论一番严林山和严觅事后该如何理？」

　　我怔了怔被这突然转向的话题打了个措手不及思考了片刻后道：「该怎
么理怎么理呗虽然清漓她肯定是恨不得将这两生吞活剥了但若能平
正地审判他们的罪名那也可以接的」

　　唐禹仁叹道：「谁能料到当年的越城赈灾案竟然是这么一回事这不仅是
越城官府的失职也是玄蛟卫、黑鸦探的失察我们的存在本就是为了杜绝这
种腐败的发生从某种程度来说弟该恨的正是我毕生所维护的东西」

　　我摇道：「话不能这么说没有任何东西是完美无缺的像燕官府这种
庞然巨物更是必然充斥着无数的缺陷和差错不过我倒是赞同出了这种惨
的错误官府是有未察之责的然而据我所知此案事了之后并不是没有机会
翻案或者让真相白但无论是越城官场还是京城都在有意或无意之没有
再重温此事像这种错误不能就这么轻轻揭过了」

　　「看来此役之后弟可得偿夙愿了也是一幸事」

　　我哈哈笑道：「就知道我们能指望你的要是只有我的话可能只有九成把
在完事之后把严家给收拾了但是有禹仁你帮忙的话那就是十成十了」

　　唐禹仁不置可否地说道：「从严林山供出严觅的那一刻他们就注定要万劫
不覆了何况他招供的对象还是你就这样你还要我帮你对付他们？」

　　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别说得好像我是报私仇似的别不懂你
我还不懂你么？哪怕刨除赈灾案就严家在越城和濮的那些破事让你袖
手旁观才是难事吧」

　　「确实当初我加玄蛟卫便是为了能够制裁这种渣滓」唐禹仁顿
了顿有些疲惫地了眉心道「但是抓的抓杀的杀这却似是一年比
一年更不好了像严家这样的宗族势全少说也得有数千万家其中如
他们这般搜刮民财害得成千百的贫苦百姓离子散的货恐怕才是常态
在这行得越久我就越发现这些就跟草一样杀不尽的」

　　「阿良有时候我会想像我们这些事后理苦果的是否永远都无法真
正地解决问题？」

　　唐禹仁目光里的惘然让我有些感慨哪怕边的这个是我所认识的意
志最坚定脑最清醒的战士也不免有这样的迟疑和茫而他的问题便
是携带了跨界的知识与阅历的我也无法给出一个令满意的回答

　　「禹仁不同的有不同的职责解决问题的最好方式是从源杜绝它
的发生这几年的匪灾肆虐源在于燕的治理出了问题民生不好导致
们铤而走险了这是管理的的职责而像咱们这些的职责那就是替官
吏治理的错误做补偿跟罪与恶棍争斗哪怕最终能将他们绳之以法恶行
已经发生了已经有为之流伤了」

　　「玄蛟卫、黑鸦探这些说好听一点那是替行道除恶扬善说难听
一点就他是帮别的苦差事」我毫不客地说道「你想想凭你
和老秦这些的武功和能耐哪里去不了哪里不能谋得一份好前程？何必
苦巴巴地为了王贵戚能够服服地统治我们这些平百姓去跟黑道邪道
叛军土匪打生打的为此赔自己的汗生命？将命都豁出去之后又真的
换来了适当的回报么？凭什么我们就要承担这些重任兢兢业业地帮他们？
凭什么他们就能高坐于朝堂之将芸芸众生作为棋子怎么折腾怎么折腾？
老百姓又为何每次都要为他们的错误付出代价？」

　　唐禹仁眉锁神冷峻地说道：「你的看法可是有些不忠不孝了不过
我也很难不这么去想凭什么？」

　　我叹息道：「禹仁关于这个问题我很难给出一个能让你满意的回答因
为我觉得从本来说就不该如此应该是的而不是一家一姓的
这样哪怕是出了错付出了代价那也是们自己的选择而不是官老爷做出决
定黔首承担后果这样的哪怕你我为了维护它的安定与和平付出命
那也许不是不能接的但这只是我的空想而已现实不会为这种想象而改变」

　　唐禹仁瞥了我一眼道：「若之前的话只能算是有些忤逆这番话便是逆不
道了切莫在外面前说起呵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不知何时开始
孟圣的话也成了逆不道的言论了」

　　我们眺望着远方一时无语际薄而出的晨曦折在若隐若现的雾霭中
让地染一层的纯白无暇的纱巾极是美丽

　　「不过关于为什么我们应该坚持去我倒是可以提供一些思绪」我吸
了清新的空对唐禹仁说道

　　「如果没有你没有玄蛟卫和黑鸦探这些愿意为了惩罚恶行制裁罪孽而牺
牲自己的那该谁去做？当武功高强者权势重者肆意妄为地欺压残害
百姓时没有玄蛟卫没有同样有量的手又有谁能去帮助那些手无寸铁
的苦命？没有了你我的话他们可能真的就别无选择了」

　　面对这个问题唐禹仁有些动容良久之后他若有所得地说道：「有些事
无论为了什么总得有去做的」

　　我露齿笑道：「没错面对不平时总有得站出来丈在世间走这么
一遭我相信是有那么些事比苟且生存更重要的」

　　唐禹仁看向林子的边缘视线掠过了荒废的农田和充满生机的郊语调不
复之前的沉重：「多谢你阿良也许只有左统领和你才能解开我心中的这些
惑」

　　我诚恳地说道：「你我聚少散多每次碰面的时候都要忙着拯救燕哪怕
如此你也是我最好的兄弟有些事不需要在我面前藏着掖着的」

　　他转过来与我对视淡淡地笑道：「我一生朋友不多知己更少但有你
这么一个此生亦无憾了」

　　解答了唐禹仁的疑问同时这番对谈也让我自己的内心更为坚定我们带着
这份沉甸甸的信念赶路很便回到了汴梁

　　从开始任务辞行到今已过了整整半个月中途除了唐禹仁通过军部派
濮的细作传达了一次信息后续的发展其是严家和间派秘密派遣至此的
一流高手的报都还没来得及发出去

　　城之后我们马不停蹄地直奔薛府很便见到了薛槿乔她因为在家办
只穿了一件贴的白袖短衫和青罗然后在相当随地批了一
件粉对襟褙子饶是如此昆仑派师依旧光彩照眉目如画质空灵

　　薛槿乔自将风尘仆仆的我和唐禹仁带了书房后问道：「你们总算回来了
如何？一切顺利么？」

　　我喝了茶了喉答道：「非常顺利不虚此行都是谦虚地形容了应
该说超出预期」

　　我将我们的发现娓娓道来重点当然描述了宁王军的内部结构和严家与
间派的信息唐禹仁时不时会添几句他们在另一的观察与发现不过主要还
是为了帮我补充细节

　　这些见闻听得薛槿乔时而垂首思时而蹙眉切齿到了最后她只是有些
钦佩地看着我待我讲完后她说道：「我算是明白了你们俩个真的是青莲教
的克星每次对他们都能获得不可思议的战果若是筹谋得当也许还真的能
如你所说那般夺回濮给叛军重重一击」

　　唐禹仁闭目应道：「阿良和弟才是此行的最功臣甚至他来援助我们
的朋友都起到了奇效」

　　薛槿乔叹了道：「梁家之事我甚是遗憾韩良我发誓我们一定会
给梁家给梁姑给所有在那场无辜们一个代的」

　　我点道：「你有这份心相信清漓一定会很感的接来就看你和宗勤
师的了不只是武林派军部的主战派我们也得争取过来」

　　「放心吧你们已经将最难的部分攻克了我们怎么也不能辜负这份成果」
薛槿乔正道「待会我便会与宗勤师叔向田将军求见将这份报奉你
们也与我一起去见郭磊和乔义有了他们俩的支持哪怕稳重派的再聒噪
田将军也会偏向于我们的」

　　郭磊与乔义均是都尉此二将门世家出是在燕武院修过的优秀中
生代才俊也是薛家的盟友田炜则是都督辅国将军威望崇高在朝廷
武官系统中地位仅次兵部尚书林洪和骠将军郢国万涯

　　唐禹仁摇道：「你自带着这些报去见郭乔两便得了他们两眼高于
顶玄蛟卫的名在他们那都不好使韩良一阶白更不用说了若要寻得军
部支持有一必须说服我与韩良要见参军萧泗」

　　薛槿乔迟疑地问道：「萧泗？你们想说动他支持我们的提议？此可是出
了名的高傲而且一直站在稳重派的那边我们能将他争取来么？」

　　「他是田将军最信任的智囊亦是青州军部唯一敢言敢作的参谋不过此
行事过于谨慎我与他谈过他始终不愿赞同出兵的原因便是因为没有一鼓作
拿濮的胜算而主动战必定会因叛军的青莲士损失惨重如今致胜的
关键已拿到手了他自无理由继续对我们的提议」

　　三言两语地敲定行动之后我们起准备离开但薛槿乔将我唤住道：「韩
良你们事了之后回薛府来跟我谈谈吧去你们家打扫卫生了晚会回
来刚好你们俩与在府顿晚膳再走」

　　「好那就提前多谢了」

　　薛槿乔瞟了唐禹仁一眼例行事地问道：「禹仁携带此等好消息回来
怎么也得与我们庆祝一番吧？」

　　「今晚没空次吧」唐禹仁毫无犹豫地一回绝薛槿乔似乎也没指望
他会答应只是无奈地叹了

　　我与唐禹仁将易容痕迹都清理掉洗了把脸整理了一番仪容之后直奔青州
的军部本营汴梁内城的将军府

　　这座美豪奢的府邸原来是汴梁巨贾彭缙建成的数个月前内战开打之后
他非常慷慨地将其献了出来作为青州军部的「帅营」帅府旁边的一片院子也都
被划分给青州军部的诸多员作为行动聚集地而萧泗正在其中一座相邻的屋
子里唐禹仁出示令牌之后核对了份之后我们很便到屋内来到一间
侧室

　　唐禹仁敲了敲门道：「玄蛟卫唐禹仁求见」

　　「请」

　　一个中年子坐在桌子后前堆了好几沓文书也没抬地说道：「坐
坐」

　　他埋不停地在书写着什么没有再吭声而唐禹仁与我也只是耐心地在这
份怪异的沉默中等着他理完手的事萧泗是个三十多岁的子一袭灰袍
长发包巾虽然算得相貌清秀但两鬓灰白皱纹刻物有些渍却是
显得有些质颓废

　　等了约莫半炷香的时间后他长长地呼出一将写好的纸张折叠仔细
地放在旁边的一叠笺纸对我们咧笑道：「久等了抱歉唐卫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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