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柳絮飘飞时-我的北方情人】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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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10-13

善内心汉朝终有对闽越动兵的一
那时烽烟四起这孩子还不知道要面对什么样的惊涛骇你现在护着他不让
他学好本事等到危急时刻他何能自保?」

  驺嫤听罢只能含泪不语

  我知汉朝对闽越用兵军必是主要用兵手段常除了练剑我还时常
带着子乘舟出海表面是钓鱼玩耍实际照韩成在长安给我的嘱咐勘
测画东冶港区和周边的文航道不过这一片域的确广数年
不过将将测绘了约三分之一

  就在这样的子里黄鲲长到了六岁而我却在这一年意外得到了再次出使
北方的机会

  汉元朔元年越鳐王驺丑在一个汉廷派汉使前来调查不过最终
也不了了之以病亡盖棺定论

  东越王余善希望派随汉使北返长安请求汉子重新考虑册封其为闽越王
他并不了解我次从长安私逃回的经历只是听说我出使过北方汉话说得
且曾经和刘驹这个汉有过夺之恨所以理所当然地将我视为可靠之

  就这样靠着韩璟调教出来的良好汉语和驺嫤当年同刘驹闹出的桃绯闻
我阴差错再一次获得了出使北方的机会

  离家之驺嫤和子一直送我到码子一开始还笑嘻嘻地冲我招手告
可当我的船真正驶离岸边的他就忽然哭了起来手无助地在空中挥
中直唤父牵着子的子驺嫤也早已经泪流满面那张略显苍白的脸
满满得都是不舍

  我站在船尾心中不由跟着伤感起来同时也第一次感觉到驺嫤和子对
我已是如此地重要难以割舍

  

            第十三章十年相思两茫茫

  时隔多年依然是柳絮飘飞的季节我第四次抵达了长安城

  估计是因为我次逃离时只是个为驺郢传递国书的无足轻重的当年
子最后并没有对我发出正式的缉捕所以我在长安依然可以自由活动这也
令一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我心稍安

  一切似乎都没有变一切又似乎都变了

  韩成已经不在长安汉匈全面战争已经在华夏北方数千里的边境轰轰烈烈
规模展开与之相伴的北部匈奴兵对边境村镇的侵扰也渐频繁

  李广将军主动申请领兵往州右北平郡抗击匈奴作为他核心幕僚的韩成自
然也早已随李将军一块前往前线

  这回觐见行令时我向汉朝子提的是一份自己书写的陈至于那份余
予我的旨在向汉子申请恢复他闽越王爵位的国书早已被我了路边一个猪圈

  我在陈书里详细述说了当年闽越王驺郢被构陷暗杀的冤并且提醒汉廷
余善狼子已有万万不可再次恢复闽越王爵位

  在驿馆等待数我接到了行令转达的子回复行令告诉我这些
子忙于北伐匈奴待讨平匈奴定然会择机发兵讨平闽越叛逆

  令我意外的是肯定了我勇于陈的义举并秘密封我为越义校
隶属于汉朝行令节制允许我回闽越国后相机而动、便宜行事

  就这样除了闽越王驺郢秘密任命的归汉校尉一职我阴差错又成为了一
名汉朝的军官子同末代闽越王在这件事冥冥之中不谋而合

  送走行令使者的那我走出驿馆心中百感不知为何我心
中有一个强烈的预感:这也许将是我最后一次来长安了

  后面的几我凭着记忆去了很多个当年和韩璟一起游玩过的地方每到一
个地方韩璟巧笑倩兮的样子在我心中就加一分我忽然很想再见见她

  「湫」在灞桥独自徘徊时我又一次因为吸一片柳絮打了一个

  「黄骞以后你每次见到柳絮再打嚏时都要记得想起我好不好?不
要忘了我

  长安城漫飘扬的柳絮里韩璟这句轻柔的叮嘱如同魔咒一般再次在我脑海
中响起一起浮现的还有十年前于易之畔分别时她那双杜若秋光、依依不
舍的泪眼

  「韩璟我要再见一见你哪怕是此生最后一面也好」我在心里默默对
自己说道感觉到自己心里那个尘封的角落里冰冻了数年的坚冰在迅
速崩塌思念开始变得如火如荼无可抑止如同那漫飞扬的柳絮一般让我
无法呼吸

  

            为你我用了半年的积蓄

             漂洋过海地来看你

              为了这次相聚

             我连见面时的呼吸

              都曾复练习

            言语从来没能将我的

              表达千万分之一

              为了这个遗憾

             我在里想了又想

               不肯

            记忆它总是慢慢地累积

             在我心中无法抹去

              为了你的承诺

             我在最绝望的时候

              都忍住不哭泣

              陌生的城市

              熟悉的角落里

              也曾彼此安

              也曾相拥叹息

              不管将会面对

              什么样的结局

              在漫风沙里

               望着你远去

             我竟悲伤得不能自己

              多盼能送君千里

              直到山穷

              一生和你相依

           《漂洋过海来看你》——娃娃

  

  「咚咚咚」我用颤抖的手轻轻叩响了眼前那扇熟悉而又陌生的木门
觉自己的心也随着敲门声在剧烈颤抖

  这是一个夕西的黄昏我独自站立在易之畔韩府的院子门这个
村的夕依然如同十年前我和韩璟在这里生活时那样美丽安静

  「黄骞你个懦不要你从长安星兼程赶到这里不顾舟
车劳顿不就是为了见一见心中想的那个么?」我在心里给自己打着
掌心却依然由于张不能自已地汗

  「吱呀」就在我心神不定之际眼前的院门忽然开了一条我的心
也猛地提到了嗓子眼

  「叔叔你是谁?是找我么?」开门的是一个四五岁的说话依然
奶声奶

  她长得白净漂亮粉雕琢的一张一双凤目亮晶晶的乍一看
竟有那么几分像韩璟.

  」难道这孩子是韩璟的?我心中暗暗想着不由得一阵嚅嚅
道:

  「在家吗?叔叔是从很远的地方来看她的

  听我这么说孩转跑了透过虚掩着的门缝我听到她稚的喊
声:

  「有个叔叔从很远的地方来看你

  一阵窸窣的脚步声之后「吱呀」一声门开了一个高挑靓丽的子打开
了屋门看到我她端详了片刻随即一愣轻启惊讶地问道:

  「黄骞?」

  我正低搓着手听见她开门的声音也抬看向她这才发现面前站着的却
是韩成的子姬氏连忙回过神鞠躬拱手行礼道:

  「嫂我出使北方回东冶路过冀州顺便来看看您和韩璟
要叨扰了

  「稀客稀客你别这么客来说话」姬氏笑着打开了
她说话时面自然倒是并无异样

  姬氏引着我穿过院子了堂屋里我边走边环顾四周发现韩府的摆设格局
同十年前我住在这里时并没有多变化

  如我所料韩成尚在军中并不在家韩璟也不见踪影我心急切却又
不好冒然开问她只好压抑住心中焦急同姬氏在客桌边坐了

  这时刚刚那个漂亮的乖巧地走过来端了一盘瓜果放在我和姬氏
面前的桌子然后就站在姬氏边好奇打量着我不说话

  姬氏看孩直盯着我对我笑道:

  「这是今年四岁了孩子还没去过外地见了生
别见怪

  「不会不会我贸然是我冒昧了才是」我连连摆手道心中却是诧
异:

  「这孩子竟然用了我当年同韩璟为未来起的名字不知是不是巧合

  想到这里我转从行李里取出在长安置办的礼物放在桌从其中选了
一支美的制发簪递给韩燕冲她笑道:

  「喏这发簪是叔叔在长安买的礼物送给燕

  姬氏见状连忙推辞:

  「黄骞你看你何必这么客带这么多东西来这发簪可不能给燕
孩子家怎么能拿这么贵重的东西

  我也连忙拱手诚恳说道:

  「嫂您千万别同我客前几年在长安若非韩哥救命黄骞早已
无葬之地了再说我这千里迢迢来一趟礼物也不可能再背回去不是

  姬氏听了只能无奈摇了摇温婉笑着冲燕说道:

  「燕谢谢叔叔

  「谢谢叔叔叔叔你真好」燕欣喜地接过发簪美滋滋地拿了发簪就
在了浓密乌黑的

  她显然遗传了姬氏的美貌凤目波光流转虽然年纪尚那发簪衬托之
眉眼举止间竟然透出那么几丝成年子才有的动想来长后一定也是一
个国香、倾国倾城的

  「喜欢吗?」我见喜笑颜开笑着问她

  燕看着我连连点道:「嗯喜欢!叔叔你是住在长安么?燕没去
过长安不过燕的爹爹和姑姑都去过姑姑还说长安有可漂亮了

  听孩子提到韩璟我心中一颤装着平常笑道:

  「对叔叔是从长安来不过叔叔的家其实在很远很远的南方海边
要坐海船顺着燕家门的河一直航行到海里再向南坐几个月船才能到
的爹爹和姑姑在长安时叔叔也在那的爹爹和姑姑都是叔叔的好朋


  韩燕露出一个憧憬的神嘟噜了起来闷闷不乐道:

  「家没去过长安也没坐过海船爹爹总是忙好几次说要带燕去看
海的总是说话不算数

  边的姬氏这时笑着话了:「行啦你这个顽皮急什么以后等你长
了就可以想什么就什么了到时候你会有机会坐船去看海的

  韩燕冲她做了个鬼脸:

  「哼我才不信姑姑都是她告诉我她最想做的事就是坐海船
去看一看可还不是总躲在河边那棵柳树面哭鼻子我都看见过好几次了!」

  孩子的话语稚说来无意可在我听来却是耳无比我不由想起当
年在这屋里和韩璟无数次欢好之后的确是言之凿凿地承诺过未来娶了她会带她
坐海船去东冶看海的不由拧得生疼脸也不可抑制地微微发起来

  心如麻之我强行压抑了一心中波澜故作自然地对姬氏问道:

  「对了嫂韩璟近来怎么样她嫁了么?生的子还是闺?」

  没曾想姬氏听我问到韩璟却是无奈摇了摇苦笑道:

  「你别提了什么子闺到今还是单我这
虽然生得容月貌可同她哥哥一样也是个认理的前些年多少媒
从地方官的子到县里的年轻县吏就没有一个能让璟眼的
了后来我见她年岁渐长怕她拖成老姑得急了些她竟然寻觅活
没搭理我到了如今她这古怪的脾已经传开了方圆百里的子都只当
她疯癫早就没门提

  韩燕在一边听到这里鼓鼓地了:

  「姑姑才没有疯姑姑那么漂亮的名字也是姑姑起的姑姑说燕
子有翅膀每年都会飞到南方过冬可以看到南方的

  姬氏慈的脑袋对她示意她说得对然后侧过脸对我叹道:

  「其实我知道的哪里是疯癫她这是痴十年前她曾经和
一个的好过不过那个负心汉后面跑了不知所踪只留枯等我这
姑子呀合该是这么个也因为这份她这辈子算是被被这负心汉
害苦了她要是嫁了家里陪嫁些田产早就过起相教子的安稳子了
何苦像现在这样非要每辛苦织布挣自己的还要忍
闲言碎语

  我听了姬氏和燕的话语正在神恍惚之中忽然听见屋外院子的门被
敲响

  「喏这个时辰该是璟织布回来了

  姬氏也听到院子里动静对我说了一句就起走去院子里开门也一蹦
一跳跟在她后出了堂屋

  我一个呆呆在桌边坐着盯着那虚掩的堂屋木门一颗心止不住地怦怦
直跳一时间堆满了期待和杂陈

              (未完待续)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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