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金沉沦记】（第三章）

点了一盏细烛一灯如豆明
灭忽闪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熄灭四周书架之书册卷轴琳琅经史子集排布

　　王青正站在二楼书斋里侧卧房门前手中举着另一盏烛台见她来便冲
她咧一笑神秘道：「这里面便是送给你的礼了」说罢轻轻推开卧房隔门

　　随着「吱呀」声响门扇两开卧房内被王青手中的烛台烛光便仿佛
一道闪电利剑劈一般房内形瞬间映眼帘

　　梅香登时惊住中忍不住「赫赫」之声连作喉中只觉饥麻浑颤
抖心脏跳动似要破而出一时竟呆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只见卧房之中赫然正是薛

　　此刻她周赤双臂被一指的麻绳绕过双剪背后两只脚只着
了金莲绣鞋亦是被麻绳锁白腻的在昏黄暗淡的烛光映照竟好似如
有光芒散发一般而被麻绳绑缚之由于绳索磨动红痕累累好似红梅映
雪更显丰腴白腻

　　薛发髻整齐簪齐备显是理过云鬓正双膝跪地扭动不止
而眼部却蒙着厚厚的黑布不能视物往里端庄的脸红翻涌中流涎
檀轻启随着呼吸出淡淡的白雾喃之声不绝于耳两之间蛤淋
漓偶有滴落此此景异常撩耳目

　　虽然之前在园隔着院墙看过薛赤荡之态但此刻近距离观瞧震
撼程度不可同而语犹甚当时

　　听见两个的脚步声薛明显僵了一颤声道：「是主吗
怎么还有一个还有谁来了是谁」

　　王青见梅香怔在当场轻笑一声扭过去冲着薛轻喝道：「少他的
废话有客来了狗还不来迎接！」

　　薛听了沉默不语似在轻轻颤抖又似似在轻轻摇黑布罩之
两行清泪顺着脸庞缓缓垂

　　在王青连番催促过了好半晌这才慢慢俯去扭动躯爬了过来

　　然而她手脚被缚之不便行动只好蛇形蠕动过来雪白躯之点点
红痕与地尘土错室内氛既觉荡异常又透露出了几分诡异

　　梅香见赤的薛一点一点地蠕动到自己脚了一惊连忙后退一步
躲开退的太急甚至险些摔倒

　　王青见状伸手在薛肥「啪」的一拍斥道：「混蛋要撞到客
吗？」

　　薛悲一声由于目不视物只凭借致方向朝着梅香连连叩
「咚咚咚」几声去额便多了一块灰渍然后翘着仰着腻声呻道：
「贱狗欢欢迎客」

　　低去寻到梅香双足伸长脖颈香探出一一的来回着梅香的
鞋面

　　梅香的脚隔着鞋面被的腾腾的呼吹拂只觉得麻温
份颠倒的奇异感觉令她心中有些发汗倒竖便忍不住又想再退一步

　　王青连忙阻拦嘿嘿笑道：「别躲、别躲这便是送你的礼了」

　　听到这话梅香和的薛几乎同时一震

　　梅香妙目圆睁瞪眼睛看着王青满眼不可思议怕被认出便一手捂住
不敢出声另一只手指了指翘足的薛又伸手指了指自己似是
疑问

　　王青含笑点了点踢了薛一脚喝道：「别发了觉得滚回去自
己抠去」

　　薛无奈应了一声朝梅香和王青各磕了一个部扭转方向却又是
慢慢蠕动回去动作颇为稽可笑

　　王青不再管她伸出手向梅香示意一来到外间关了房门笑道：
「怎么样礼物还满意吗？」

　　梅香连声喘息平复了一荡神压低声音颤声道：「你这是什么
意思？」

　　王青笑道：「送你的礼物呀除了我之外这狗又有了一个新主了
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以后内宅诸事还不是由你说了算了？薛府之中你我二
就是真正的主」

　　「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

　　王青乜着眼睛瞧了一眼梅香一字一顿道：「你不是薛的贴丫鬟吗？
我要你帮我到薛对了还有那些什么鱼子、虾子的凡是来捣
的都给挡不许接近——薛府的财产连同这对我可不想同其他
分享」

　　此话虽然梅香心中隐隐有些能够猜到但耳听到还是的浑颤抖只
觉羞愤异常柳眉倒竖正待开相斥不料却被王青伸手拦：「你不用现在
回答我仔细好好考虑我并不是很着急」

　　回向卧房方向看了一眼嘻笑道：「我先回去了你可以在这里和那条
狗一边玩一边考虑——对了若要离开不用管她拴在这就好明我来
带她去」

　　转楼走了几步又道：「不要想着喊报官什么的别忘了我可是
有薛家的把柄在手事闹破了家一拍两散薛家也好你我也好全都一
起完蛋」

　　说罢竟也不回地走了只留梅香怔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梅香呆立了半晌渐渐无地蹲坐到地双手抱膝埋首其中轻轻
啜泣起来

　　这一经历的事比她前十几年的经历都要多了好多倍严肃端庄的成
了低贱奴豪阔一时的偌薛府则掌控于家奴之手虽然聪慧但始终年幼
继而整个薛家的前途、薛的命运诸多事眼竟似要决断与己手

　　一时间心念电转思绪万千往形如走马观一般层层浮现脑海挥赶
不去

　　幼年家贫无依时的饥寒与悲苦父将她手于牙时脸的心碎不舍与
决绝初到薛府时的孤独与害怕得知作为贴丫鬟侍候时的胆怯与开心
薛翰林的威严正直薛的严肃慈

　　十年来自己已经把这里当成了温暖的家而现在却在一之间分崩离析幻
梦破碎

　　

　　也不知过了多久伸手抹了抹眼泪缓缓站起来轻启门扉薛依然
赤露躺在地红痕累累恍如梅映雪

　　梅香蹲在薛的面前着她白腻的柔肤感着她躯的轻轻颤
抖妙目中流转出心碎、愧疚、同、恼恨、不舍、愤怒诸多绪暗中已
定了决心

　　她要保护好这个自己生活了十年的地方要守护陪伴自己十年的主亦或


　　而眼前这个击碎这一切美好幻梦的这个无守护自己温馨回忆的
则必须要地给与惩罚

　　手中逐渐用似是用尽了平生所有的只捏的薛连连呻虫
一般在肮脏的地板来回不断扭动

　　蓦地低一咬住薛高耸雪白的房贝齿雪肤登时腥甜腻之
感击喉

　　「——！」

　　薛发中流涎仰面朝声音颤抖着发出了通彻地般悲惨

　　梅香满鲜淋漓略显童稚的俏脸沾着点点丝眼神冰冷如霜她冷
笑着扬起巴俯视着脚这具白生生的缓缓地绽放出一个决绝的微笑

　　残烛燃烧将室内两个错的影映照在墙壁不断变换重叠灯影
明灭随之摇曳阁楼内外寂静无声只有一声声的悲鸣呻不时传出

　　胡胡地良久之后

　　薛已是筋疲尽周遍布撕咬、捏的淤痕一指的麻绳依然
缚无的躺在赤的梅香怀中

　　梅香轻轻柔怀中成熟至此方知为之乐不由心神畅意
非凡

　　薛沉寂片刻樱翕动声如蚊讷道：「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你
你是谁？」

　　梅香微微一笑伸出一跟手指轻轻拉开了薛眼前黑布

　　薛睫掀动看到眼前蹂躏自己半之久的竟是比自己还要
着一两岁的俏丽少细看之认得是的贴丫鬟梅香

　　眼中伤心悲苦惊异神一闪而过叹了随即认命似的又闭了双眼
不再看她

　　梅香靠在她的葱似的手指有一没一的捏这薛前的
轻声道：「见是我很是失望吗？」

　　薛仍然没有睁开眼睛并不言

　　硕白的羊脂兔随着手指不断变换形状梅香柔声道：「王青那到
底掌了什么能让你这般自甘贱？」

　　薛沉默良久方才轻声道：「是一本书」

　　「那是什么？」梅香不奇道

　　薛翰林府中藏书无数单单就这静致斋中便是琳琅满目图册卷轴书画史
籍不计其数是什么书能够搅的府中如此翻地覆？

　　梅香虽跟着薛湘灵识得一些字但毕竟年幼识浅全然猜不到方向

　　薛轻轻睁开双眼凝视着她疑道：「你不知道？」

　　梅香皱着眉摇了摇薛却不再回答

　　梅香不愤然心中冷哼一声暗想：「我虽然不知道什么书却知道此刻
你只配做我的一条狗」

　　手中蓦地用不待薛呼已然低咬住了她的

　　尖伸顶开薛的贝齿将自己的输送到其中手指不断向
在两之间光溜溜的阴门打着圈轻轻戳着蛤

　　薛扭动想要躲闪又不敢用挣中吞咽着流的少香津
腻声轻不断

　　见此刻薛荡模样梅香心中鄙夷之心更甚想要凌辱蹂躏其之心如火
沸腾猛地翻坐起两手捉了薛的一对金莲伸出赤足用踏在了她的
蛤之

　　「嗯」

　　薛两溅想要转动躯双臂脚踝却仍被绳索所缚金
莲亦捉住无从借直的泣泪齐

　　梅香低看着自己没有缠裹的脚掌虽然白纤细足趾修长但始终不为
风俗所容为瞧不起又觉得掌中薛的金莲盈盈一不由心中有些失落

　　自己虽然据主动但始终是一个只因为做了丫鬟要侍候她们
因而没有缠足而薛虽眼一幅荡姿态却是一生都在豪富之家长缠
裹的金莲秀足盈盈不过三寸显然无需管什么劳闲事

　　梅香冷哼一声脚掌踏住了薛的如俏脸足趾用钻了她的檀
之中不断捻动恨恨道：「从今开始你就是我的一条狗这辈子都是
一条狗！」

　　薛中吸着沾满了自己与汗的足趾腥咸难忍自己为一府
至尊却被一个份低微、年龄比自己了一半的丫鬟踩踏于脚任意蹂躏
又不由心中悲苦万分泪忍不住的簇簇而落

　　中却喃喃道：「我是狗这辈子都是一条狗」

　　一阵寒风吹过书斋窗格扇动桌的残烛登时熄灭只余一丝青烟袅袅
回旋随即消散

　　一就如此过去了

　　翌午后听说王青等几个家丁要随管家薛良出府去办置丹崖山的元灯
会事宜不在府中梅香略感松了一心中不断盘算如何应对王青所求

　　正月十五在即府中灯也做的差不多了件的灯盏自有工匠制作自己
家札的灯也只够用做沿街的灯棚之

　　薛湘灵应徐府尊绘了六副灯景图这是要贴在丹崖山顶的灯之的府衙
来已经收去

　　子一切如常薛依旧每读书游乐梅香、友等丫鬟仆依然忙碌
着府中杂事只是每清晨薛给问过安后总要留梅香单独安排
一些事宜却又不知忙的是什么

　　眨眼几便到了元佳节

　　千门开锁万灯明正月中旬动地京每年正月十五丹崖山元宵灯景乃是登
州一绝元节这几城中开放宵乡村住的远的多在白城钻
灯棚、走灯桥等到一齐欣赏丹崖山银河倒挂的间奇景

　　薛府众自然不用跟乡民一样起个早出门但薛湘灵、友、梅香等年轻
孩还是打一早就兴奋异常盼着晚到来

　　待到了午后府中开始安排登山观景事宜本打算多带几个家防止山
多给冲散了但府衙里来了通知今年各家各户需烟火车马以及豪奴
开道这是徐府尊担心自己今年初次办盛会山多了烟火一起容易走
豪奴车马开道则易引起纠纷

　　这样一来却是越多越不好了薛等一行除了薛家外只带了
管家薛良王青等两三个家丁再就是梅香、友两个丫鬟其余家如也想
要观灯则可自行结伴山不必都闹哄哄的凑到一起了

　　夕西道路两旁均挂起灯盏北边丹崖山还搭起了灯棚只是尚未得
令点灯

　　薛府门前停了两架马车薛和薛湘灵各乘一辆到了山再步行登山
所幸丹崖山并不算高否则薛伶仃脚就走不了了

　　来到府门外薛良和几个家丁在忙着套车薛在后等待王青却站在薛
旁朝着梅香眨了眨眼睛四一扫无注意竟伸手偷偷掀起了一角薛
摆随机放

　　梅香了一惊此时友正在一旁搀扶着薛所幸她只顾着看套马
车王青又动作极没有发现梅香心中暗恨：这狗才属实胆众目睽睽之
也敢如此需早想个办法除之才可

　　待看到摆一开之薛竟然是光着两条更是周一震眼见得薛
双颊酡红拿手背在后不住地遮挡摆羞愧难当

　　周边众奴仆家丁俱都在忙碌各之事谁能想得近在咫尺之的内？

　　梅香心中登时了然难怪王青如此心要蹿腾薛一起山观灯其实观
灯是假观景才是真

　　看到王青朝自己挤眉眼心中说不出的恶心难忍当即扭过去不看

　　待车马齐备一行乘车便驱至丹崖山时已颇为昏暗两侧灯盏林
立每隔一段便有差役或者家丁在一旁等候这是准备点灯的

　　府衙差役不够徐府尊一早就向各富户借了薛家也出了几个家丁

　　一路流涌动各家各户张灯结彩城内手提灯追逐嬉闹街道
两旁各摊点灯谜字画古玩器琳琅闹非凡

　　到了山灯棚忽听有高喊一声道：「点灯！」

　　跟着又有数十一起：「点灯！点灯」

　　随即成千百的民众一起高呼：「点灯！点灯！」

　　就见从十王庙开始一直到登州府衙一盏盏灯逐次亮起再往亮至山巅的
蓬莱阁往延伸至山脚灯火光怪陆离变幻无端忽而姹紫嫣红忽而青绿
碧翠将空映照得流离绚彩妖丽难言

　　从山颠一直照亮到城内真如星河倒挂火树银浴浴熊熊无数灯火依
草附木似乎整个登州城都要烧了起来

　　山数千居民起先都是一静屏凝神完全被眼前壮丽景震慑继而
群中又爆发出了一阵阵欢腾之声蓬莱丹崖灯会间奇景果然来此不虚

　　再往走马车就不去了薛等了马车友、梅香搀扶着王
青、薛良等在旁结队而站防着被流冲散

　　薛湘灵等望着漫灯火兴奋不已梅香四搜往想看看手绘的灯
景图挂在哪里却没有找到

　　薛湘灵见状便笑道：「山没有的咱们家的都在山顶你札的那几个
灯也给挂面去了」

　　梅香兀自四张望忽然用手朝远一指笑道：「你看你看那
边！」

　　顺着梅香手指指出却也是是一行车马想来也跟自己家一般不知是哪家
富户忽见车旁立着一个青年子清新俊逸仪表堂堂倒是认得是前几在
望仙楼中碰见的周庭训正在同旁边的说话顾盼自如神采飞扬显是颇为
兴奋

　　梅香笑道：「等会在山若是碰到周子真要吓他一跳」

　　薛湘灵双靥倏地一红啐道：「咱们躲着他走吓他作甚若是认出来没
的惹麻烦」

　　朝山一眼望去都是涌动自山脚往山巅涌去薛湘灵等也被群
裹挟而虽然薛良等在旁护卫也仍然是被挤的东倒西歪

　　此时被群裹挟想也不去了友个有些矮在群中被挤的
「哎呦哎呦」的边走边笑道：「这可不看灯了全是在看」

　　薛良道：「咱们先让道路旁等一会等这一窝蜂去流就慢来了
咱们不急等会再」

　　众都称善又费了好劲这才冲破了流慢慢退到了路旁

　　友笑道：「这些也真是还在山脚就一脑往抢好像山有什
么宝贝捡完了就没有似的」

　　薛良道：「习俗就这样这就抢先不过咱们就不去和他们挣这个了」
四一往却了一惊道：「？你们谁瞧见了？」

　　清点数却是少了王青、薛和梅香想来是给流不知道裹挟到哪里
去了

　　当几个家丁高声呼喊王青、梅香名字但是躜动熙熙攘攘哪里还
能听得见？

　　忽然一个家丁指着山道：「瞧见了！瞧见了！他们还在山没跟
来」

　　薛良垫着脚一看果然王青等还在山驻足这才把心放宽叹道：「
行走不便还好没跟着挤来是了友你不是跟在旁边吗？」

　　友挠了挠说道：「刚才这么多都往冲梅香怕跌跤就跟
我一起扶住了不过我倒是没拉住给群挤了来」

　　薛良皱眉道：「想来还是你自己贪玩」

　　薛湘灵笑道：「现在想也不去了倒不如分山也幸好梅香和王青
跟着老倒也无碍一会家在山顶蓬莱阁汇合就是了」

　　她自己倒是存了个心思——没有跟着自己倒是少了一些拘束

　　梅香、王青在山远远的瞧见薛良等继续朝着山走去对望一眼俱是
心领神会一一边搀扶着薛向着流稀少走去

　　薛面惨白心如刀剜柔肠似绞心中隐隐可以猜到接来等待自己
的将会是什么

　　　　　　　　　　　　　　　　 待续

　　[ 本章完 ]
【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