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空间】第七章——熔金落日

作者：jellyranger
字数：10228
2020/03/29

　　——现金易在全球的废除一度成为针对非法易最打击武器其使得
每一笔无论金额的易都有迹可循、记录在案非法易在很长一段时间内
由于缺少实际的一般等价物而陷停滞罪者在初期曾考虑重新将金银作为一
般等价物使用然而金银的伪造技术已经十分发达对金银验证真伪亦须耗费
量时间外加普通很难获取足量适用于易的金银因此金银易仅仅只在
巨数额的罪易中才会被使用非法物资的零售则陷空前的困境然而
军械的走私流出却给黑易带来生机军用手子弹由于其美观巧、易携带、
又兼具实用的特点而很成为黑市中取代现金的一般等价物再加每一颗子
弹都有安保部队专用印墨记录的编号这无疑成为军用子弹取代钞票的又一
证

　　——《黑经济史》佚名

　　十五分钟前

　　「命令收到准备前往目的地」冯凯向对讲机回复闵雁他冲边的兵
打了个跟的手势「兰瑾跟我队长发来任务了」

　　「队长说什么？」她问道

　　「陆长官已经令正式将樊庆免职现全城搜查抓捕闵队长布了九个地
址樊庆可能藏在其中一——你看这一个离我们最近她让我们先行一步过
去查看其他增援随后会到」

　　「明白了那我们走吧他随时都可能会逃的」

　　「一定要心点队长复和我说要关照好你跟在我后面一旦有什么问
题就赶撤退等待增援」

　　兰瑾不愿地应了一声的确她才刚刚伍不久而且她也太年轻在队
员的中间显得实在太稚对此她自己也心知肚明她白的鹅蛋脸显然还
带着尚未去的少青涩却刻意摆出一副成熟冷静的神态但眼神中的犹疑不
免露了她并不太坚定的意志两道弯曲的柳眉又给她更添了一分柔弱然而
来自前辈的恤与管护很容易被她视作鄙夷与轻视对危险的无知也常使她这种
年轻显得狂妄自又急于建功立业她迄今在部队中服役共６４期间不
过是跟在冯凯后行些简单的巡逻与检查而已在爆炸案以前还未遇见什么
风黑金的制服与闪白的霰弹又为她平添了自信

　　不过这倒也正常第一次穿安保部队制服的多少都会显得有些轻浮
与其说冯凯是为了指导她不如说是打磨她的棱角、打压她的焰这也便是制
服两种颜的含义：金的威慑外露于敌黑的冷峻内藏于心

　　闵雁发来的地址位于南城区一角的一间独栋别墅两层当二在远
一见到这栋别墅便知道其中绝对不简单从面看四面的窗户全部用防弹玻璃
制成外面加以钢筋封里面全用黑的窗帘遮挡看不清屋内状况

　　冯凯走到门前将对准门锁一将其打碎随后回一脚将门踢开
兰瑾随在后屋听见附近有被霰弹的声音吓得尖起来心中不有些
得意

　　屋内漆黑一片二没有灯开关便打开手电筒四搜索找到这房子虽
可其中却并没有任何家具只有靠墙的一排排保险柜柜门却都开着柜里
面空空也像整个厅一样空空荡荡十分诡异二又分到一楼的几个房间探
查了一遍没有找到

　　「冯凯你看这里！」兰瑾在一楼最里面的房间冲他喊话道

　　冯凯跟过去只见兰瑾所在的房间里有张底正满满当当着十多
个箱子兰瑾出一个见并未锁便将盖子打开用手电筒照去时只见
里面摆满黄澄澄的子弹一时间的光得二眼睛都睁不开冯凯也出两
个箱子翻开之后也一样盛满子弹

　　「真不知道樊庆该被杀几次才抵得了走私这么多子弹的罪」

　　「把箱子关好收起来」冯凯说「这是重要物证别了」

　　两收拾好子弹箱从螺旋阶梯二楼二楼走廊两侧共六善房门两两相
对前四间里都了一整间房的箱子不用说里面一定装满了子弹当走到走
廊尽时冯凯听见左侧的房内隐约有声音便打了一个警戒的手势随后破门
而抬起

　　而那一瞬间看见的景象必将使二终难忘：四四方方的空间里三面靠
墙边垒起两米高的金城墙耀眼的金光着房间中央那张桌子台灯的微弱
光芒把整间房照得分外明亮以致于冯凯、兰瑾戴护目镜才勉强适应能看清
房中的景象而一个正坐在桌子后他样貌约四十多岁发稀疏他的右
手正用镊子着一片金箔缓缓伸向桌的一条金鱼那金鱼的明显是用
黄金做成镶嵌着金箔做的鳞片只差一块红的眼睛或许是红宝石
他的手很稳举在半空丝毫不见颤抖对于面前破门而的不速之客连眼皮都
没有抖一桌子一角还摆着一个杯子杯子印着一只猫猫眼却像是黑晶
做的闪闪发亮

　　「樊庆你被捕了把手放在脑后站起来！」冯凯前两步对他说道

　　樊庆却本没有理会他眼睛盯着金箔十分缓慢地将最后一片金鳞其
镶嵌在金鱼的随后长一抬起对面前拿对准自己的二说道：
「你们来得太晚了我已经做完第四条金鱼了」

　　「我重复一遍你被捕了把手放在脑后站起来！」

　　「陆柏那个老东西让你们抓活的对不对？要不然你本不用说第二次」

　　樊庆停顿了一会观察二的应接着笑道：「很好看来我说对了你
们——我没见过你们两个不过」他指着冯凯说道「你的拿得很稳一看
就是个可造之材后面那个姑就不行了我刚说两句话就开始发抖了
看你的样子只怕还是个雏吧？连造的都拿不稳还想拿杀的威胁我
哈」

　　「闭！」兰瑾喝道然而她的声音实在显得太柔本听不出威慑
因此只换来樊庆的一声冷笑

　　「我就作为你们的前辈考一考你们吧如果陆柏不让你们杀我那你们拿
什么威胁我让我跟你们走？」

　　「我会打断你的双手双脚挖了你的眼然后把你抬出去」冯凯冷冷
地说

　　「很好很好这才对嘛那你姑——别老盯着我的黄金看那不
是你这种应该做的事」樊庆失望地摇摇仿佛真把自己当成了主考官

　　「轰」的一声冯凯一打在樊庆的后者喊一声仰面倒了去
然而他并没有流只是捂着自己的心拼命地咳嗽着

　　「这一是警告我现在切回了致命弹如果还不我说的做我立刻打断
你的右手明白了吗？现在站起来把手放在脑后！」

　　「咳咳咳年轻你还是差了点火候告诉你吧遇我这样的
你第一就该废了我才对」他话还没有说完冯凯已开了第二朝向
正是樊庆的右手

　　以霰弹的威这一开了樊庆的右手必然会碎成一滩泥然而只听
半空中一声清脆的响声子弹打在了一面忽然横在樊庆与冯凯之间的、用黄金铸
成的墙面那面金墙像海绵一般将散开的子弹住接着轻轻一抖子
弹全落在了地

　　「可惜了你稍慢了一点」

　　冯凯见状回过喝一声：「跑！」而兰瑾早已被这景象惊呆了直到
冯凯抓住了她的胳膊才终于回过神来回朝外奔去

　　就在回前的瞬间兰瑾看见那四周围无数的黄金全部像粘一样流动起
来接着化成章鱼触手一样柔长的圆柱向着两逃跑的方向追赶过来

　　穿过走廊、跃楼梯、在距离门还有几步时兰瑾听见耳边传来被
穿的声音但没有听见喊她只顾往前跑却在冲出门前的瞬间发觉自己突
然不能动弹某些冰凉而光、柔又坚的东西缠住了她的子

　　与此同时程中到北城区接刚刚离开安保部队总部的胡黎不过后者
在车时还带着一位一位老朋友

　　陆芷柔也没想明白自己到底为什么又坐了这辆车即使胡黎三令五申赶
她回家她还是缠着要求带她一起去现场看看

　　她在办室听了闵雁和父的谈话便离开预感到一场巨变就要降临如今
她十分衷于寻求生活的战在即若是就这样悄悄回家、在把今晚
的经历给过去她无论如何都无法接

　　于是此刻她又一次光着坐了程中这辆破车但这一次她的脸已经没
有一次那么红了甚至在车时还对回以淑式的微笑

　　她那条被掉的长筒袜自然是穿回去了否则外一眼就能看出倪端
当然脚心免不了又被胡黎玩一顿陆芷柔特意选择坐在程中的背后以防
他回时看见自己毫无遮掩的私

　　陆芷柔自以为已经掩饰得足够好了她看见程中的眼神并没有什么异样便
认定一次的事胡黎一定没有告诉他再加胡黎也解释说多亏了自己隐
能的帮助才得以轻易出一趟总部便更是自鸣得意了当然她并不知道
程中转过去时正不住偷笑

　　「所以说现在他们已经确定炸弹是从哪来的了但樊庆多半不是主谋我
之前见过他几次虽说他看起来神有点不正常但又很胆怕事在闹市引爆
炸弹绝对不像他能做出来的事更何况他一向呆在兵工厂和我哥一直没有什么
集」程中一边开车跟随着前面闵雁的车队一边和胡黎商讨听来的报

　　「的确陆长官也是这么说的——对吗？」她冲着旁的陆芷柔问道

　　「嗯对」陆芷柔随应道

　　她的声音明显有些不对因为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竟将左手伸到偷
偷自了起来毕竟光是想到自己不穿内坐在一个陌生背后就让她感到
无比仅仅才在车坐了几分钟她的就因兴奋而涌出来当她的
手不控制地起阴时连她自己都怀疑自己到底还是不是否则怎么
会放荡到这种地步？

　　「陆你的脸怎么不太好需要先送你回家吗？毕竟我们要去的地方可
是很危险的你不必勉强自己」胡黎做出一副关切的表又捏着一本正经
的语说完这句话同时住了陆芷柔在在私「偷偷工作」的左手手腕

　　陆芷柔刚刚将手指阴道却突然之间却被中断了动作感突如其来又
突然消逝的强烈差让她差一点就出声来她嗔怒地看向胡黎但从后者的
表中明白自己的样子只会让对方觉得有趣于是在火的催动陆芷柔
很就换了委屈哀求的神

　　「事态急现在我们只能先把她带了」程中说「不管樊庆是不是暗
杀我哥的主谋既然他敢把炸弹走私出去我就要手去解决他」

　　胡黎此时一面欣赏着陆芷柔那副既荡又可的表一面回应道：「但
你总不能杀了他吧」

　　「我肯定会留他一条命就像陆长官说的只要他还能说话把他打成什么
样子都无所谓」

　　胡黎「嗯」了一声见陆芷柔皱着眉、摇着、就差哭出来的模样总算
「心」了来但她并没有放手而是抓住对方的手腕一一缓缓送起来
另一只手则及时捂住了对方的将那几乎压抑不住的呻堵在了喉咙里

　　车内的后视镜早已在不知何时被打碎了否则程中一定能把背后两位少的
戏看得清清楚楚不过即使他看不见光是听着后微弱的动静加此前已
经知道的信息也很容易就猜到她们在做什么只不过此刻他正想着该怎么收拾
樊庆以及怎么说服闵雁答应让他复仇原本应该集中在的都聚到了脑
子里便也无心去欣赏少的媚态了

　　而后排的陆芷柔被胡黎捂着、抓着手行半推半就的自她以为自己
的声音应该已经被掩住了但喉咙里的闷哼声凭一只手本遮挡不住杂着呻
的喘息声就这样在车里回响

　　「现场什么状况？」闵雁一车就冲着前来接应的士兵问道

　　「我们两名队员找到了樊庆所在但都被挟持樊庆手中还有一枚炸弹威
比次爆炸案所使用的更一旦引爆不仅是这栋别墅周围的七八座建筑
都会到波及我们已经把外围封锁等候您的指令」

　　这时一辆破车停在了她后面闵雁知道这辆车已经跟了她一路也知道开车
的是谁更清楚他来到这里的原因

　　「把无关的全部拦在外面除了我们的以外谁也不许放来」闵雁
向警戒线旁边的守卫令道

　　「是」

　　此时程中刚刚车便直奔闵雁而来然而两名士兵立刻拦住了他也
抬高了些闵雁听到他的声音则连也不回地走了

　　胡黎和陆芷柔随后车便见到程中正往回走

　　「我就知道他们不会让你过去的」

　　「意料之中的事不过还好现在这不是有一个能带我过去的朋友吗？你说
是不是陆？」

　　「我？」陆芷柔撅着说道「我为什么要帮你？我只是来看闹的」

　　「如果你不帮我我就把你的秘密说出去你觉得怎么样？」程中在她
耳边用一种暧昧的语说道

　　陆芷柔了一惊她倒也不是没想过程中会知道她的「秘密」然而她想不
到对方竟然如此直截了当地威胁

　　「你敢威胁我？」她红着脸喊道

　　程中也不再理她拿起手机便开始拨号陆芷柔看了一眼他的数字便惊
觉那正是父的号码而且这个号码本应该只有家或关系极好的朋友才会拨打
至于一般的士兵都只知道他的工作电话此时她便立刻明白此和父关系不一
般想来那次被绑架父让他来接自己回家明显也不是随意的安排

　　「你住手！」陆芷柔喝止住他并瞥了一眼旁边的胡黎——她惊讶地发现
自己竟然会企图向她求助然而胡黎却只是饶有兴趣地望着前面正在集结的部
队以及警戒线外纷涌而来的记者

　　「怎么是帮我的忙还是让我和陆叔叔聊一聊你的近况？」

　　「算了你们两个都这么无耻还真是生一对」陆芷柔声说着
将手伸了出去但忽然意识到伸出的是刚才自用过的左手面此刻还残留着
晶莹的不羞红了脸连忙一把收回藏在背后程中见状也只是笑而不
语陆芷柔无奈伸出右手抓住他的手腕同时问一旁的胡黎：「你？」

　　「你先带他过去就好了我随后就到」

　　于是陆芷柔、程中二便隐跨过警戒线另一边的警戒线外二三十个记
者排成一排镜高举陆芷柔从他们面前走过时只觉得凉飕飕的那些
不时曝出的闪光灯给她一种被看了个通透的幻觉一想起自己用如此不知羞耻的
姿态从镜前走过刚刚才消去的火又升了起来再加旁还有一个
陪着这羞耻感便更一层

　　当二穿过街道来到樊庆的别墅前时陆芷柔感觉自己的都了她
低看见星星点点的渍浸透了白长筒袜里面更加白皙的部肌肤依稀可见
她不敢想象自己间此刻是个什么凌的模样

　　樊庆的别墅外约聚集了三十几名安保部队士兵排成两排前排十一手持
防盾牌与轻型冲锋呈半蹲姿势后排十持步站立架在两面盾牌
间的缝隙中旁边的装甲车后依靠着两名拆弹专家别墅侧对面楼房的一座台
布置一名狙击手与一名侦察员闵雁则在围墙外与一名通讯员谈她的额
满是汗珠但冷峻的神丝毫不见动摇

　　「到这里就可以了把我放开吧」

　　「我帮了你这么的忙你也不说声谢谢吗？」陆芷柔嗔怪道

　　「嗯谢谢我只是怕你跟她一样一听我说谢谢就觉得恶心」

　　「谁会跟她一样？」

　　陆芷柔松开手程中便现了形闵雁见她凭空出现在眼前颇了一惊但
很又镇静来冷冷地问道：「你过来做什么？不知道这里已经被封锁了吗？」

　　「很抱歉我也不想打扰你们工作只是一想到我的家被莫名其妙地炸了
哥也落不明现在又听说你们要抓捕嫌我若是还躺在别家安心觉
岂不是太无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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