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燕歌行】（2.1-2.4）

nbsp;   桓郁长长呼了满心的忐忑终于安定来

    「程行」桓郁父子陛辞之后徐璜悄悄道：「这桓郁是个随风倒让他

    拱卫城我怎么有点提心吊胆的？」

    「眼除了长秋哪还有别的风？」程宗扬道：「皇后殿的事你也知

    道不用他还能用谁？」

    「那位吴壮士我瞧着是个懂行的给他个军职也能管事还有那个治礼

    郞姓敖的手也不错」

    老徐这是被吓破胆了非得找两个信得过的在里坐镇才放心可惜这两个

    自己一个都少不了

    「汉国教化有方忠节之士所在多有那些留在里的军士我看也有几个

    出的物你们不如选几个苗子好好栽培一番比如你那个同宗」

    「你说徐荣？」徐璜说的是从北军投奔来的一名年轻军士这些守卫长秋

    极为出他低想了一会「那子确实不错」

    程宗扬站起「圣登基在即里的事你多费心」

    「该当的该当的」

    协议正本是一幅白的帛书面一手漂亮的隶书出自班超的手笔旁边还

    有一堆简册是各项附加的细则秦桧和班超并肩坐在首一个风度翩翩一

    个锐十足

    他们两原本养足神淮备跟严君平好生掰扯一番谁知道一转眼工

    严君平不知道了什么态度变连一些两都觉得过分的条款他竟然眼

    都不眨地应承来

    严君平如此配合双方谈判的速度斗然加于是就有了程宗扬手中这份新

    鲜出炉的协议草案

    这份协议的核心一是酬功二是借贷霍子孟出手极为方作为拥立子

    的号功臣程宗扬获得的赏赐极为丰厚草案的一份就是以子所拟

    的诏书：行令程宗扬忠直勤谨讷言慎行乃国之柱石今平有功以五

    千户封舞侯晋少府主掌织染、冶炼等百工技巧之政监管子所属的山海

    地泽收及互市、易、铸币诸事

    「封侯」程宗扬着巴道：「我记得我钱买过一个关内侯？」

    「全然不同」班超道：「关内侯乃虚封仅为爵名此为列侯田地、户

    数均为实封」

    程宗扬的兴致一被提了起来实封的列侯比起宋国那个破员外可面多

    了

    「五千户看起来多」

    五千户一家四就是两万——全都属于自己所有正经的一方诸侯程

    宗扬想想都觉得振奋

    「汉国制度非军功不得封侯」秦桧说道：「主坚守中数据强

    敌平定叛军功赫赫有目共睹封侯理所当然」

    虽然知道臣兄是在拍马程宗扬依然心怀畅笑道：「我居然也封列

    侯了舞侯听起来有点耳熟哎张少煌不是舞都侯吗？我这个舞侯有

    什么说法吗？」

    班超道：「主的封地在舞都与首山之间因此取舞、二字为号」

    这个解释很合理但程宗扬还是觉得舞侯这名号有点怪怪的不会是把

    老的武侯翻过来拿来随便应付自己一吧？而且除此之外这名号好像还

    有些别的什么寓意

    不过他兴致正高也没放在心一边往后翻看一边笑道：「霍将军这

    么方难道把舞都和首山都封给我了？」

    「只是部分山泽田地」秦桧拿出一份地图致划了一个范围「从首

    山此一直到这里」

    程宗扬一看自家的封地正好位于首山铜矿到舞都城的七里坊之间单论

    面积并不算特别但难得的是属于实封汉国早期的诸侯均为实封拥有田地

    真正的封疆裂土一方诸侯可以自设僚属但自武皇帝之后新封的侯

    爵仅有户数而无实地侯爵照户数收取相应的租赋作为俸禄并不直接管理

    程宗扬这个舞侯算是破例了

    从地图看自家的封地境内不仅有首山还有两条支流汇舞河堪

    称依山傍再加位于城内的七里坊山河城郭俱全足以令满意

    程宗扬笑道：「我还想着怎么把七里坊买来没想到会这样拿到手这

    好了至少七里坊投的钱没白」

    七里坊在舞都城内原本不可能分出来作为封地但秦桧与班超极争取

    甚至声称拿不到七里坊就不签这份协议最后霍子孟表示以局为重严君平

    才捏着鼻子认了从舞都拿出一坊之地作为封赏

    接来是双方协商的各种条款林林总总不百条好在重点部分班超已经

    用朱笔过过于琐碎的细节就可以忽略了

    双方协商的结果程氏商会可以在汉国境内行所有合法的商业行为甚至

    包括盐铁与军械但只限于与朝廷易也就是说程氏商会可以自炼或者从境

    外贩运盐铁和军械但不能行民间易

    程宗扬所获的封地也不止舞都一关于主的侯爵秦桧与班超原本坚持

    以万户封侯但实封万户过于骇听闻折衷为五千户封地也为缩在班

    超的强烈要求作为补偿霍子孟同意汉国官方将另外在云到洛以及云

    到舞都的河道沿岸程氏商会的要求划拨场地无偿提供给程氏商会这

    些田地同样属于舞侯的封地但只限于设立商号、货栈

    程宗扬最为关心的纸钞霍子孟也给出回应汉国允许程氏商会发行的纸钞

    在境内流通并且认可其在民间易中的合法但秦桧和班超所要求的充抵税

    赋遭到严君平的坚决对至于将汉国官方所有钱铢一次全额兑换为纸钞

    而全面废钱用钞这种本不可能实现的要求严君平甚至都懒得理睬

    汉国拒不接用纸钞缴纳赋税意着纸钞的信用将完全由程氏商会自行承

    担汉国官方不提供任何信用保证这固然有所缺憾但汉国与宋国面临的局势

    迥然相异眼不能奢望太多

    关于双方的谈判不得不说出乎严君平与霍子孟两的意料程氏商会除了

    在个别条款漫要价以外在多数谈判都保持了克制比如除纸钞之外程氏

    商会并没有借机提出任何专营权而是表示所有商业都将与汉国商平竞争

    这也是霍子孟与严君平最终能够接协议的原因

    不追求垄断地位这一点是程宗扬专门强调过的他一边看着条款一边说

    道：「垄断的生意虽然省心省利丰厚但挣惯了轻省钱谁还肯去挣那些

    的钱？长远看来对商会的发展有害无益」

    商贾为贱业为商却不以挣钱为目的独辟蹊径以商道这正是

    班超愿意追随这位年轻主的原因

    「生于忧患于安乐诚哉斯言」

    秦桧道：「正因为主吩咐过不要特许所以我们没有要求商会在汉国境内

    的经营全部免税不过汉国同意云到洛都和舞都之间的船只往来可以不收取

    费用」

    程宗扬十分满意这两条免税线路的开通意着自家的货物可以由路直

    接从江州运往洛都或者舞都的封地

    接来是一些商业的政策条款比如官方取消对商业的限制勒令各州郡

    不得随意设卡阻碍货物的正常流通这对于靠车马和路饭的鹏翼社和洛帮

    都是极的利好

    再比如撤消算缗令承认商贾属于四民可以与良家子一样通过正常途径出

    仕不再对商贾出行歧视等等均在政策层面给予商贾平等的地位

    这些条款并非只针对程氏商会一家而是涉及到汉国整个商贾阶层程宗扬

    提出这些要求时班超对主的眼光、怀为叹服如果这些条款只限于程氏

    商会霍子孟可能答应得更容易但主显然没有藉机牟取利的心思而是为

    整个商贾阶层争取权益一举由利己变为利

    其实程宗扬并没有想那么多他只是从自由贸易的角度认为汉国限制商贾

    的政策对商业伤害太不利于商业正常发展也不利于自家商会的发展

    程宗扬一条一条看来心越来越好好不容易看到最后面终于看到霍

    子孟提出的要求：十二年之内程氏商会每年以市价向汉国输送粮食两百万石

    同时每年借贷给朝廷五十万金铢年利不超过百分之十

    程宗扬一怔「十二年？这么久？」

    秦桧道：「这算是一长期合约意着十二年之内我们的粮食都不愁卖不

    出去」

    「这我知道可为什么是十二年？」这个数字不但太长而且有零有整很

    突兀的感觉

    班超道：「十二年之后子就可以行冠礼了」

    加冠相当于子的成礼但程宗扬还有些不明白「不是二十加冠吗？」

    秦桧解释道：「子十五而冠届时将行冠礼加元服带剑」

    真正重要的臣兄没说不过程宗扬已经听懂了——加冠之后子作为成

    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政掌权

    「看来霍将军还有些不放心」

    程宗扬品出字里行间的道一个十五岁的子并不重要要的是十二年

    之后朱老即使还活着届时的年龄也不会对子的帝位有太多威胁了这恐

    怕才是霍子孟不惜签一份十二年长约的真正目的

    「借款可以」程宗扬道：「但必须是纸钞否则就不谈当然他们到时

    也可以拿纸钞来还款」

    五十万金铢相当于汉国岁的十分之一数额不菲但有借有还实际支

    出并不算高比起自己获得的巨额利益完全不值一提甚至在程宗扬看来只

    要纸钞能够流通这点借贷全部白送都可以

    程宗扬看完草案笑道：「此役获全胜都是你们两位的功劳」

    秦桧与班超拱手施礼「此乃主运筹之功属不敢居功」

    「你们就别客了」程宗扬笑道：「条件很不错就这些条款签不过

    少府就算了我又不是来当官的给个虚衔就行」

    秦桧与班超对视一眼「对于主出仕之事霍将军可是十分坚持」

    程宗扬为意外「不会吧？他真想让我当官？」

    班超道：「霍将军的意思是希望主能为朝廷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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