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学生 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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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圣诞新年假期林梅一直在读钱敏自记连元旦奇剑锋到棋棋也不去观战钱敏平少言内心里却有这么多的故事从记里她其实并不是一个完全想不通喜欢钻牛角尖的那她为什么要自杀王宇和她的感纠纷显然不是构成她自杀的要原因仇工于心计也不什么份量 从记里里钱敏后来的功课学习都很不错实验室的工作也很顺心而且她还有严含这一对老同学在纽约时刻帮着她仿佛在读一本推理说林梅一直不透一颗好奇心一直悬在那里读到后来林梅才渐渐地明白过来是怎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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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选定 Lynn副教授作为论文导师后课题开展得很顺利她很能工作作风泼辣平时好像对我很照顾只是那双眼睛盯着看有点不了她可以看我看老半也不知她脑子里在想什么

    仇博士资格考试两次都没有通过今来告诉我她要转学了 还没有定好去哪里

    今搬出了学生宿舍学校的规定每个学生只能在宿舍里住两年我和另外的中国留学生在 38街租了一个寓地点比较差一点但房钱便宜同寓除我以外还有一个生林梅年龄比我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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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脑子懵了全套了啦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我最近做了一套萤光切片结果非常清晰 Lynn听了非常高兴说要到暗室和我一同看结果在暗室里我一张张地给她讲解切片两换着看显微镜时她的贴我很近起先我还不在意后来发现她的脸在有意摩我的耳朵呼吸也急促起来我有意让她她却一把抱住我使劲起来没想到她的这么当她用压住我的时我一都动不了连都喘不过来我完全没有思想准备那一刹那间脑子里一片空白

    一直等到她松手我还没有明白过来她却在黑暗里对我说：我你

    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我你？原来她是一个同恋！

    我要出暗室她不让 问我是怎么看她的她愿意和我建立永久的关系我不她说只要我答应她她一定让我提早毕业要不然家就拖着她在暗室里足足缠了我一个时

    我问她为什么选择了我她说我年岁已经不了还没有结婚平时又不和接触有同恋的趋向

    出了暗室我一跑了宿舍怎么办?

    想打电话给严含他们可实在羞于启怎么说说什么？说有一个同恋者在向我求这个就是我的导师如果求不成就不让我毕业真是有难言这美国的怪事太多什么乌七八糟都有

    还有王宇都怪你把我得这么惨让家以为我有同恋的趋向我真的有点恨你了恨你恨你恨你

    晚Lynn打电话来向我道歉说不该我太急希望我能实验室其它的事以后慢慢再说我说考虑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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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到了Lynn的实验室她去开会去了家都问我是不是病了这两怎么没有看见我来只好谎称是

    午 Lynn来了看见我很高兴让我到她办室去犹豫再三还是去了她说她准备把我近期的结果写成文章投到杂志去问我行不行我说可以那的事一点也没提另外她又问了我有什么兴趣好我说没有我是一点也不敢看她只感觉额辣辣的仿佛是被她那双鹰一样的眼晴给灼烧的

    我发现自己太弱了想离开她又想着学位要不是那档子事她其实是一个不错的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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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一段时间 Lynn没有来缠我文章已经送出去了今她送了我一张歌剧票在林肯艺术中心演出说是原为自己买的因临时有事不能去送给我去看想想可能是她的招又不好拒绝收了

    林肯中心在曼哈顿西边六十五街左右由两个剧院一个音乐厅组成歌剧在 Mets厅演出剧院里很富丽堂皇红地毯铺在理石的地今演出的是《茶》听不懂歌词但演员们那嘹亮的歌喉却实在振撼心演唱得十分的优美

    坐在适的座位和宽阔的厅里脑子里不时出现 Lynn的影子也不知她这一段时间里是在给自己陪心还是另有打算总之她显得而不过份只是想想她那一次的举动就让脸心跳那要是个多好自己以前也曾幻想过让王宇这么肆意地自己则闭眼睛让他随心所可是他却跟别的跑了 Lynn平时的打扮很像个的短发牛仔如果真是个的一定很英俊会赢得不少士的青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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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在厕所里听见系里两位老师议论 Lynn说她做父了！友是通过工授的方法怀孕的作刚刚生一个孩我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今一 Lynn没有来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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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在做分子杂实验 Lynn来到了实验室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概和喜得贵子有关她告诉我我的文章被接收了需要做一些的修改她已经改好了让我看看不适她还告诉我个月有个遗传学年会让我去参加

    她又给了我一张电影票我说今不行晚有个实验需要加班看得出来她有点不高兴悻悻而去晚八九点多钟她来到了实验室先是东看看西看看然后就坐在我旁边和我聊她问我中国有没有同恋者我说不知道心里却在怦怦跳生怕她再做出什么举动来这静的还好她只是坐在那里看我做实验我赶做完要家她说她开车送我不好拒绝只有由她

    在送我家的路 Lynn和我聊问我看过纽约的景没有我说因为不安全从来不敢晚街她说现在有车用不着担心被抢劫可以带我转转转了一会她说我一定饿了她也饿了就带我了一家餐厅这家餐厅坐落在一个偏僻的街角门面一点也不起眼去以后里面却很宽敞雅致 Lynn和老地打着招呼显然是老熟了老不断地打量着我看得我都不好意思了她把我们领到座位马就有饮料送来

    两默坐了一会 Lynn问我还生不生她的我不作声只是环顾四周我有点惊讶因为我发现这里面用餐的一对对都是的她们都显得有的还互相抱在一起说悄悄话 Lynn显然一直在注视着我她说这个餐厅是专门为同恋开的和相有什么不好美国有个城镇部分家庭都是由同恋组成的过得很好在美国会里组成的家庭离婚率极高因为的时常欺负虐待不懂得的心理状态就不一样互相之间非常贴知道对方的要求是什么很有安全感懂得尊重对方 Lynn说她那一次那样做确实有点冲动因为她实在是喜欢我她问我以前谈过恋没有我点点简单讲了一恋的经过她说和你相了这么长时间的可以随便就把你抛弃了只有一个理由可以解释那就是他们不懂得尊重

    不知怎的我无形中有了一些改变也可能是这有着温馨息的环境影响吧觉得她说得还是很有道理的尽管我不赞成同恋我问她听说她有了一个孩她笑了告诉我说她的父也都是她是被抱来的从就生长在同恋的家庭环境里有何不可

    我问她既然你已经有了一个为什么还要在外面求其它的？这即使在异的相中也会被认为是不道德的事她不以为然说们在外面有外遇的多得很

    我很坦白地告诉她我不赞成同恋也不能接一个的我是一个学生希望顺顺当当地完成我的学业不愿意其它事的扰

    Lynn似乎很不高兴家以后就再也没有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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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次餐厅谈话后 Lynn 近来对我的态度明显地冷落了在很多方面都有刁难之意得我很苦恼我是否应该换一个导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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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病初愈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写记了怎么写? 想起来真是羞愧难当看来我这一辈子算是毁了没想到 Lynn会趁之危对一个病那龌龊当 现补记如

    个星期我们到芝加哥开会住在 Marritt旅馆里到旅馆里登记时才发现 Lynn和我登记同住一个两张位的房间我当即提出要换房间旅馆服务员说房间是一个月前一个 Lynn的教授预定的现在会议期间所有的房间都满了而且其它房间也是和士同住没有什么不同我真是有难言心想算了吧只有认了常的同住一个房间是很正常的为了节省开支家都这么做更何况是导师和学生住在一起可是有谁知道我是和一个同恋住在一起呀只好心一点了除了那次暗室以外她倒没有另外的越轨举动

    事有不巧从第二开始我就感到不适先是燥浑发 Lynn很关心找了一个医生给我看了说是患了病毒感冒建议多喝多休息要过一个星期才会好会议不能去参加了只有躺在房间里休息 Lynn给我买了一些退烧的

    有半里我着了昏昏糊糊中觉得有在我的我一惊醒觉得有个在我的边那赤着子用一条压着我的双我马意识到这是 Lynn心中一阵惊惧想挣扎着起无奈颅剧全一点也没有想喊喉咙得像火一样地燃烧竟然发不出一点声音来我正烧得厉害 Lynn的那只像千斤石一般压得我一点也动弹不得我这时就像羊羔任她宰割了她完全是一只饿狼肆意地在我蹂躏她甚至用手指通破了我的膜钻心的疼我两眼直直地瞪着黑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了出来

    我就这样滚地在旅馆里躺了一个星期刚刚可以起我就动到了纽约来以后一直没有去班我是不想再 Lynn那里了病好了心却低沉得很同寓的林梅帮我做饭她是一个心眼很好的可是这种事又不好对她说严含那里打了两次电话家里都没有想来他们也够忙的了两个学校的事一堆家里又有两个孩怎么好意思总是麻烦他们他们已经帮了不少忙了

    思前想后还是怪自己应该早点离开 Lynn才对总以为忍一点毕业就好了如果中途换导师一切得从再来不划算现在是非离开她不可了可是到哪里去在系里重新找导师家会怀疑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离开 Lynn即使换了一个导师、和 Lynn还是在一个系低不见抬见以后不定还会捣什么鬼剩来只有转学了这意着以前的一切均前功尽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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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ynn打过几次电话让我实验室都被我拒绝了

    这我的心极了万念俱灰场场失意事业事业出现意想不到的挫折今生今世不知还有什么可以追求的了如果一个没有了追求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以前忙学习没有时间好好看看纽约今决定出去逛一逛想知道其他是怎么活着的坐在五十九街第五道旁的街心圈里满眼是车马龙和川流不息的群不知怎的看着他们好像有一种隔着玻璃的感觉不知道这是什么兆还有那耍把戏的卖狗的喂鸽子的讨钱的只要能够赖活着什么营生都愿好不可笑这一带高级旅馆特别多沿街走着旅馆门都站着或老或少的服务生他们向每一个过路的行都一掬笑容我不太懂有什么好笑的

    我也想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笑过了概有几年了吧记得自从知道王宇和别结婚以后我就没有笑过一边走一边试图让自己笑起来怎么做自己也笑不起来生活竟然有这么残酷居然能让笑不起来笑不起来的子怎么过概只有哭了我确实想哭声地哭可是有谁会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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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登了世界贸易中心的顶端站在面放眼望去全纽约市尽收眼底那些高耸云的摩楼也显得这般的矮街奔跑的汽车还没有甲壳虫原来生不必计较一件事到底有多少分量看站在什么角度观察你认为举足轻重的事在其他的眼里可能一文不值你对他声疾呼他完全充耳不闻一个的悲哀是不会有来一块分享的何必要在世面前费尽心思地诉说自己的不幸

    站立在这顶端方感生的渺在帝的眼里我等都是芸芸众生不知高地厚的蝼蚁有时在实验室里看显微镜的细菌一个个地都在忙碌却不知它们在什么觉得很好笑现在想来帝概也是这般看待我们的

    向南望去是无尽的海海中是举世闻名的自由神像多少做着美国梦通过这所神像来到这个国家得到的却是希望的破灭美其名曰苦苦奋斗

    以前读书看报有个词“看破红尘”今算是有所领悟还记得古的词中有子规啼道：不如归去

    看那渺茫的浩海不如归去

    看那西山的红不如归去

    那霞光万道的云端里帝在慈祥地微笑：看破红尘不如归去

    这是记的最后一段林梅掩记本望着窗外的云彩仿佛看见钱敏坐在云得到了生的解她轻轻地着记本自己和钱敏同住了有一段时却不知她有这样不幸的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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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