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节

复了自信当她喝完咖啡从椅子站起来把空杯放在咖啡桌时安妮玛丽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转面对斯蒂芬先生说∶“我可以吗？”
　　“请便”斯蒂芬先生说
　　安妮玛丽直到这一刻前既没有对O说过话也没有对她笑过甚至没有向她打个招呼对斯蒂芬先生的介绍也没做甚么表示这时她开始用一种极其温柔的语调对她说话她的微笑是那么柔和看去好像她准备送她甚么礼物似的∶“来我的孩子让我看看你的和部但最好是首先请你把服全部掉”
　　当O时她点燃了一支烟斯蒂芬先生一刻也没有将目光从O的移开过他们让她在那里站了约有五分钟房间里没有镜子但是O从一面黑漆面的屏风看到了自己模糊的影
　　“把长袜也掉”安妮玛丽突然说“你看”她继续说道“你不应当穿长袜那会毁了你的的”她用指尖指着O膝盖以的部位O总把宽而有弹的长袜卷到那里那里有一条若隐若现的印迹
　　“谁让你这么卷的？”
　　O还没来得及回答斯蒂芬先生已经接了话∶“那个把她给我的孩子你知道他的勒内”然后他加了一句∶“但是我肯定他会同意你的观点”
　　“你这么说我很高兴”安妮玛丽说“我要给你一些的长袜O还有能把袜子固定固定住的就是那种鲸骨的正好卡在的那一种”
　　安妮玛丽打铃唤来一个沉默的金发姑她拿来一些薄而透明的黑袜和黑尼龙塔绸这种在部以及部以向里收由又宽又密的松带加固O仍是站着的她轮流倒着脚套了长袜袜长直抵她的部
　　那个金发郎帮她穿了它的两侧各有一排扣子就像罗西的一样这件也可以随意收或放松带子设在背后O用前后一共四吊袜带把长袜系好然后由那个姑所扎的带子尽量系O感到她的和被箍得的的前部几乎盖到耻骨但阴部本和部都是露的的后部非常短使她的部露无遗
　　“她的形象会得到很的改”安妮玛丽对斯蒂芬先生说“她的会比现在细很多还有你可以看到如果你等不及她光服这件一点也不碍事O现在你过来”
　　那个姑已悄然离去O向安妮玛丽走去她正坐在一把矮椅那是一把的有鲜红鹅绒座垫的安乐椅安妮玛丽的手轻轻过她的部接着把她推到在一张同样铺着鲜红鹅绒的矮凳一边命令她不要动一边抓住了她的两片阴
　　O在想们在市场就是这样抓住鱼鳃把鱼提起来的也就是这样撬开马巴的吧！她回忆起仆比尔在她到达罗西的一晚当比尔把她在铁链锁她之后也做过同样的动作总而言之她不再是自己命运的主而且可以这样说她对自己最缺少控制权的部分恰恰是那些将被单独派用场的部分为甚么每当她意识到这一点时都会感到惊——惊一词在这里也许并不贴切——总是要一再地说服自己；为甚么每次她心里都充满同一种的抑郁感一种不愿把自己那么彻底地到对方手中的感觉至少不像把自己到那个最终把她转让给别的的手中那么彻底
　　那一次由于别对她的有她感到自己与勒内离得更近了；可是在这里这种奉献能够使她同谁离得更近些？勒内还是斯蒂芬先生？她不再能说清这些事这时因为她不想知道其实事再清楚不过到目前为止她已经属于斯蒂芬先生有有多长时间了？
　　安妮玛丽让她站起来穿好服
　　“你可以在任何你认为合适的时候把她带来给我”她对斯蒂芬先生说“我两之内会去莫斯（莫斯？O一直以为会在罗西如果这不是在说罗西那对她又将意着甚么？）事会办好的”（甚么事会办好的？）
　　“十之内吧如果你方便的话”斯蒂芬先生说“就在七月初”
　　斯蒂芬先生留在安妮玛丽那里了在归程的汽车里O回想起时在卢森堡园看过的一座雕像∶那是一个用同样的方式束部的那在她丰满的房和部之间显得格外縴细——她俯视着清澈的泉那泉就像她的表一样平静清澈那雕像是用理石心雕成的在中注视着自己的倒影——显得那么脆弱她真担心那理石雕成的细会突然折断但如果这就是斯蒂芬先生所希望的
　　她还想到该如何对杰克琳解释这一切也许她可以简单地告诉她那件来自勒内的一个忽发奇想这又起了O近来一直试图回避的一种事态一个她十分诧异自己为甚么不会对此感到更加苦难忍的事态∶自从杰克琳搬来与她同住以后勒内并没有尽量使她与杰克琳单独在一起如果说这一点她还可以理解那么让她难以理解的是他本也尽量避免与O单独在一起
　　七月很就要到了他就要离开巴黎而且不会在斯蒂芬先生把她送到安妮
　　玛丽那里时去看她她也许不得不接一个事实那就是只有在他想见杰克琳和她两个的那些晚她才能见到他；或者只有当她在斯蒂芬先生那里时才能偶尔见到跟在娜拉后走房间的他她不知道这两种可能哪一种更使她感到不安（在这两种可能当中一定有甚么事错了因为他们之间的关系到了过多的约束）
　　每次勒内来到斯蒂芬先生的住宅斯蒂芬先生总是向他打个招呼勒内也总是照例O、一她的然后同斯蒂芬先生商量一的计划——这些计划从来不把O包括在内——然后就走掉了他把她给斯蒂芬的程度是如此彻底他是不是已经不再她了？这种想法使O陷一阵心慌意之中以致她机械地在自己的住宅旁边了车竟忘记告诉司机在门等她车开走之后她才猛醒过来不得不匆匆忙忙地出租车
　　O必须一直跑到S街到那里还得等车她跑得几乎透不过来满都是汗因为那件使她呼吸困难终于有一辆出租车在C街路放慢了速度她把车拦住一车就把勒内办室的地址给了司机她既不知道勒内在不在办室也不知道他愿不愿意见她：这还是她第一次去他的办室
　　当O看到座落在离E街不远的一条侧街的那座十分显赫的厦时她一点也没有感到意外那间美国式的办室也正是她意料中的样子但是勒内的态度却使她感到一阵心慌意虽然他立即接见了她并没有对她无理她没有责备她其实她有可能为这一行动到责备因为他从来没有给过她到办室来打扰他的权利而且很可能她的到来已经给他造成了不的扰
　　他请秘书离开一告诉她这段时间他谁也不见并且请她暂时不要把电话接过来然后他问O出了甚么事
　　“我担心你已经不再我了”O说
　　他笑了“就这么突然？”
　　“是的在从回来的汽车里想到的”
　　“从哪回来？”
　　O沉默了
　　勒内又笑了∶“但是我知道你去哪了傻瓜你从安妮玛丽那回来而且十之内你就要去莫斯了斯蒂芬先生刚刚跟我通过电话”
　　勒内坐在办桌前的椅子那是这间办室里唯一一张适的椅子O让自己埋在他的拥抱之中
　　“他们想对我做甚么都可以我不在乎”她喃喃着“但是告诉我你仍旧我”
　　“我当然你的”勒内说“但是我要你服从我我恐怕你在这一点做得并不太好你有没有告诉杰克琳你是属于斯蒂芬先生的？你跟她谈到罗西了吗？”
　　O承认她没有杰克琳只是勉强接了她的但是已经到了应当让她知道我的真相的子
　　勒内没有让她把这句话说完就把她抱起来放在他刚刚坐过的椅子用手撩起她的子
　　“哈这么说你已经穿你的了”他说“不错如果你的再细一点你会变得更加”
　　说完这话之后他要了她O感到他已经有太长的一段时间没做这件事了
　　在意识里她已经开始怀疑他究竟对她还有没有望然而从他此时此刻的行为中她看到了的证据
　　“你知道”他后来说“你不和杰克琳讲清楚是很愚蠢的我们绝对需要她到罗西去而把她去最简单的途径是通过你而且等你从安妮玛丽那回来之后你就没有任何办法能继续隐藏你的真实况了”
　　O想知道为甚么
　　“你会知道的”勒内接着又说“你还有五时间而且只有五时间了因为从斯蒂芬先生把你送到安妮玛丽那里去的前五开始他就准备恢复对你每的例行鞭打你将没有办法再藏起那些鞭痕你准备怎么向杰克琳解释这些鞭痕？”
　　O没有回答勒内还不知道在同O的关系中杰克琳完全是自我中心的她之所以对O感兴趣仅仅是因为O对她表示出来的和兴趣她从来没有仔细观察过O如果O有鞭痕她只要避免当着杰克琳的面洗澡再穿一件袍就可以了杰克琳绝不会注意到任何事她从来没注意到O不穿衬也绝不会注意到其他事∶其实O并不能引起她的兴趣
　　“听我说”勒内继续说“有一件事我想让你转告她马就去告诉她那就是我她了”
　　“这是真的？”O说
　　“我需要她”勒内说“因为你不能、或不愿做这件事我要自来做这件事做一切不得不做的事”
　　“你永远做不到让她同意去罗西”O说
　　“我做不到吗？要是那样的话”勒内驳道“我们会强迫她去”
　　那晚在黑透以后杰克琳已经了O拉开她的被子在灯光中凝视着她她已经告诉她∶“勒内你了你知道吗？”——她传达了这个信息而且并没有拖延——在一个月之前O只要在想象中看到这雅致的苗条印满鞭痕那的器官被满那纯洁的发出哭喊泪在她脸颊那层美丽的绒流淌就会感到万分恐怖；可是现在不同了O对自己不断重覆着勒内的最后一句话内心充满乐
　　由于杰克琳出去拍电影要到八月份才能回来没有甚么事使O必须羁留在巴黎了七月马就到了巴黎所有的园中都盛开着紫红的竺葵
　　正午时分城里所有的百叶窗都合了勒内在抱怨他不得不去一趟苏格兰
　　有一刹那O希望他也能带她一起去可是不用说他还从没带她去拜访过他的家庭她知只要斯蒂芬先生提出要她勒内会立即把她给他的
　　斯蒂芬先生宣布他会在勒内飞往伦敦的当来接她那时她正在休假
　　“我们要安妮玛丽那去了”他说“她正等着你！不必收拾箱子你甚么也不用带”
　　他们这次去的地方并不是O第一次见到安妮玛丽时那坐靠近文台的楼而是一座低矮的两层楼它坐落在一个园的尽在枫丹白露的边缘从见到她的一起O就一直穿着那件鲸骨撑的安妮玛丽认为这时必不可少的每她都把它束得更一点到目前为止她的已经细到盈盈的程度了安妮玛丽应当满意了
　　他们是在午两点钟到达的整幢房子都在沉中他们铃时狗有无地了几声∶那是一只茸茸的牧羊犬它钻到O的子面嗅着她的
　　安妮玛丽正坐在一株红铜的山榉树那树立在园一角的草地边缘正对着她的卧室她并没有站起来迎接他们
　　“O来了”斯蒂芬先生说“你知道应当对她做些甚么她甚么时候可以被好？”
　　安妮玛丽瞥了O一眼“这么说你还没告诉她？好吧我马开始十差不多我想你是要铁环和你名字的缩写？两个星期以后来从那以后再过两个星期就可以全部完工”
　　O想发问
　　“等一O”安妮玛丽说“到前面那间卧室去把服光但是不必掉高跟鞋然后回来”
　　那个房间是一间涂成白的卧室挂着紫的印窗帘屋里显得空空荡荡O把她的皮包、手套和服放在靠近门边的一把椅子屋里没有镜子她走出房间明亮的光令她感到晃眼她缓步走回山榉的阴影之中斯蒂芬先生仍旧站在安妮玛丽面前那只狗伏在他的脚边安妮玛丽的黑发着几缕灰发闪着光泽好像她在面涂了某种发她的蓝眼睛看去接近黑她着一袭白间扎着一条亮闪闪的皮带涂着鲜红寇丹的趾甲从皮凉鞋中露出跟手指甲的颜一模一样
　　“O”她说“在斯蒂芬先生面前跪”
　　O乖乖地跪来她的手臂背在后在微微颤抖那只狗全张好像随时准备跳到她来似的
　　“躺特克”安妮玛丽喝斥那狗然后说∶“O你同意采用一切必要的方法佩戴铁环并且照斯蒂芬先生的愿望把他的名字印在你吗？”
　　“我同意”O说
　　“那么好吧我要去送斯蒂芬先生车你獃在这不要动”
　　当安妮玛丽把脚从蹬脚凳放来时斯蒂芬先生弯用手抓住O的房他了她的中喃喃着∶“你是我的吗？O你真是我的吗？”
　　说完这话他转过去跟着安妮玛丽走了把O留在那里门砰然关闭
　　安妮玛丽回来了O仍旧跪坐在自己的脚跟她的手臂放在膝就像一尊埃及雕像
　　这座房子中还有另外三个姑每在二层有一间卧室O被安置在一楼的一间卧室里和安妮玛丽的房间相联安妮玛丽她们全楼到园轩里去和O一样那三个姑也都是赤的——这个的国掩蔽在严密的高墙之中几扇俯瞰高墙外那条狭土路的百叶窗全关得严严的在整个国里只有安妮玛丽和三位仆是穿着服的她们三个里有一位是厨另外两位是仆她们三个看去都比安妮玛丽岁数还她们穿着黑羊驼长围着浆得很的围表阴郁而肃穆
　　“她的名字O”安妮玛丽重新落座对家说“把她给我带过来让我好好看看她”
　　两个姑扶着O站起来∶她们俩都属浅黑型的发和阴都是的她们的硕颜很几乎是紫的另一位姑是个个子有着一蓬松的红发她脯雪白的皮肤布满可怕的绿痕那两个姑把O推到安妮
　　玛丽边她指着她那三条从延伸到部的黑鞭痕∶“是谁鞭打了你？”她问道“是斯蒂芬先生？”
　　“是的”O答道
　　“甚么时候？用马鞭”
　　“三前用马鞭”
　　“从明开始一个月之内你不会到任何鞭打但是今你要到鞭打是为了纪念你来到此地我为你检查完之后马行斯蒂芬先生有没有把你两分开鞭打过你的内侧？没有过？的确是这样们不知道该怎么做
　　好我们很就会看到让我看看你的是了比原来好多了！“
　　安妮玛丽O的使它显得更细一些然后她派那个红发孩去拿来另一件给她穿这件也是黑尼龙质地但是浆得特别而且特别看去简直像一条宽皮带面没有吊带一个孩帮助O尽把它系安妮玛丽一再要求她要系得尽可能的
　　“这样太难了”O说“我不知道能不能得了”
　　“全部问题就在这里”安妮玛丽说“你看去比过去可多了问题就在于你过去系得不够你以后要每这样穿着它但是现在告诉我斯蒂芬先生喜欢怎样使用你？我需要知道这一点”
　　她用整个手掌住了O的部O答不出话来两个姑坐在草地第三个姑那个肤浅黑的姑坐在安妮玛丽的蹬脚凳旁边
　　“帮她转过姑们让我看看她的后边”安妮玛丽说
　　那两个姑帮她转过去弯用手分开了她的双
　　“当然”安妮玛丽继续说“你用不着告诉我标记必须印在你的部
　　现在你可以站直了我们要给你戴手镯柯丽特去把盒子拿来我们要签决定由谁来鞭打你拿来筹码柯丽特然后我们去音乐室“
　　柯丽特是那两个发姑中的一个另一个克拉丽；那个红发的个子姑伊沃妮直到这时O才注意到她们全都像在罗西那样戴着项圈手腕戴着手镯她们的脚腕也戴着同一式样的镯子
　　O挑了适合自己尺寸的手镯由伊活妮给她戴好之后安妮玛丽递给O四枚筹码让她分给每个姑不要看面的数字O发给了她们那三个姑各自看了发给自己的筹码没有作声等着安妮玛丽发话
　　“我得了二号”安妮玛丽说“谁得了一号？”
　　柯丽特得了一号
　　“好把O带走吧！她是你的了”
　　柯丽特抓住了O的手臂把她的双手背在背后用手镯锁在一起然后她推着O在前边走她们穿过一座法式门走一间侧房它和正房成直角构成了一个L型伊沃妮掉了她的高跟鞋在前边带路
　　[ 本章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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